“叶大娘,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啊,不吃饭,怎么能行呢?您还有云青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啊……”
夜晚,灯盏发出的灯光,虽然昏暗,却温暖。
宁阳明望着石春梅越发削瘦的容颜,那双眼睛相比之前,因为日夜流泪,也深陷了许多。
他心里何尝不是想念云秀,而石春梅内心更多的是自责和懊恼。
“叶大娘……”宁阳明想要找出什么话,来安慰石春梅,但是该说也都说完了,真不知道该什么说了,咬了咬牙,心如刀割。
“我的云秀儿啊,再也回不来了啊?”
石春梅手里拿着叶云秀曾经穿过的衣服,紧紧得拿在手里。
这一个多月过去,她一刻也未曾将云秀曾经穿过的衣服离手,流着泪,轻抚着,仿佛轻抚闺女云秀一样地疼爱。
今天,叶云青又在后山寻找了妹妹一阵子,每天寻找妹妹,已经成了叶云青和宁阳明的习惯。只要没有发现妹妹的尸身,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叶云青去后山寻了一阵子妹妹,正沿着门口曲折小路刚家中赶去,虽然他至今也没有放弃寻找叶云秀,但是残酷现实在他看来,真的已经下了定论了。
叶云青心中不甘,忽然停住了步伐,抬头往门口院落看去,拳头骨节咔咔作响,准备进门,但是在昏暗灯光下,他转身离去家中院门。
“方文忠,你现在所遭受的罪孽和痛苦,还抵不过我妹妹的十分之一!今晚!该你为云秀抵命了!”
***
方府,虽然是夜晚,但是整个府内点满了灯盏,灯火通明,照亮得府院内,如同白昼。
“鬼!鬼!鬼!”
方文忠躺在床上,城中有名的白发、白须、一身白袍的范大夫,正在给方文忠把脉,范大夫正沉眉凝思。
房间中亮堂堂,但方文忠嘴里不停得说有鬼,马翠云在他身边,虽然陪伴着,但是一听到说鬼,她也格外紧张,也害怕。
尽管房中有大夫,房外有随时进来的丫鬟,但是她还是在房间中四处打量,生怕真的有鬼。
“范大夫,求求你一定要开最好的药方,最好的药材,一定要把人给治好啊……”马翠云在范大夫身边,一面擦拭额头汗珠,一面再三叮嘱道。
“夫人,从方管家脉象来看,方管家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心病而已。”
范大夫回过身子,摇头叹息道:“心病……心病还是心药来医啊!”
“没有药方吗?”
马翠云怔了怔,失魂落魄地道。
范大夫还是摇头:“老朽今日在沧州县能有如此地位,也都是王员外栽培,和公子爷的提拔啊,员外是老朽的再生父母啊,而方管家替员外和公子爷办事,如果能开出药方,老朽能不开药方吗……夫人,方管家注意多多休息,尽量别见生人……心病虽然难治,但日子平稳后,还是能自然康复的,至于多少日子,老朽真的拿不准啊!”
范大夫走后,方文忠突然把被子包裹住头,不住地喊:“菩萨饶命!菩萨饶命!有鬼!有鬼!”
马翠云吓得紧张兮兮,吩咐好院内小厮看好方管家,而她却直接紧张地跑向内房,关好门窗,把门闩好,靠在门后,不停地流汗和喘气。
马翠云定了定神,赶紧打开一个铜锁锁好的大箱子,里面都是黄金和白银,不断发出明晃晃的光芒,照在马翠英双眉上,双眉灿灿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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