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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一处破落的宅院,大门斑驳,门槛高一块低一块,像狗啃过一样,门廊下挂着两盏掉色的灯笼,一盏亮,一盏不亮。

一行三人,来到府门前,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上前去拍门。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由门内传来,“谁呀?大白夜不睡觉!”

“……”

“睡下了。”

“快去通秉!有要事…"

守门人乃是一位一只脚跛着老者,天黑看不清,不情愿地开门,然后听见来人这么讲,就放他们进去,又关上门,带他们去厢房,然后去请家主。

“恕孤眼生,你是?”不一会儿,一位年的三四旬的男子,披着衣裳,出来相见,边系腰带边问道。

“在下李斯。”

“哦!李斯,国尉长史,秦王跟前的红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嘿嘿…”李斯打量一下屋内陈设,几张案几,一堆书简,除此之外,并不见贵重之物,又见他身后跟一个十几岁的粗使丫头,就笑吟吟说道:“太子身为魏国的储君,就这么慢怠客人吗?”

李斯挥手,随从退到门外。

魏太子魏增,见李斯话里有话,呻笑一声,令丫头看茶,然后请李斯入坐。

上茶罢,丫头曳上门退去,屋内只剩下魏李二人。

“好茶…好茶…”李斯赞道。

“长史谬赞了!长史跟在秦王身边,什么好玩意儿没有见过!我这魏国太子的一点奉茶,不值得一夸。”

“哈哈哈…”李斯听闻大笑,心道谱摆的不小,就问道:“太子来秦国几年了?习惯不?想家不?”

魏增眼圈一红,然后又正色道:“孤乃魏国太子,自愿质于秦国,为了贵我两国盟好,就是一直呆在秦国,孤亦乐意。”

“哈哈哈…”

“笑什么?孤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我自己看走眼了。告辞!”李斯起身,作势要走。

“先生留步!留步!”魏增起身相拦,“先生不要打哑谜,把话清楚了再走。什么看走眼了?”

“我跟大王打赌,说太子您回到魏国之后,一定可以保全宗庙,安定社稷,秦魏盟交。不想太子您却想在秦国一直呆下去!当一个质子!唉,怪我眼拙,我输了大王一锭黄金。”李斯正色道。

魏增请李斯坐下,纳头便拜,口中叫道:“莫非我大魏国内有什么变故?愿先生教我。”

李斯轻声道:“其实没什么,只过是魏王病重,信陵君要出山,你的弟弟魏圻日夜侍疾而已。”

“不可能!孤的叔父早已挂职,在封地日夜与酒色为伍,几时又出山了。至于孤的弟弟魏圻,父王一点都不喜欢他。”魏增突然脸色大变。

“嘿嘿…但是你叔叔信陵君喜欢他。”

魏增蓦地站起,来回踱步。

李斯心中一笑,又说道:“先王之时,信陵君率六国大军,来犯我大秦,当时先王差一点拿太子你祭旗。”

魏增脸色一变,顿时想起,上一次刀已经驾到脖子上,幸亏有人劝谏,才逃脱一命,如今这个秦王才十几岁,大政掌在吕不韦手中。魏增又想到秦魏开战,市井传言,两军相持不下,如果叔叔信陵君出山,又说动其他五国派兵来助,岂不是又要被当作出气筒,被秦人杀了祭旗,只不过这一次还会有人来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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