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满感觉自己最近真的是倒霉透顶。
补了一整晚寒假作业不说。
本来想着登校日半天就该结束了,索性一眼没合,直接去学校了,准备回来再补交。
结果在班主任讲话的时候,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如果仅仅是睡觉还好。
可怕的是——他还打呼噜了。
徐小满是被同学们欢快的笑声吵醒的。
在徐小满的鼾声中,班主任当众宣布,将整个班级的大扫除任务,全权交给了他。
每个离开的同学,都真诚地向徐小满告别,感谢他为班级做出的贡献。
徐小满一个人从中午感到了晚上。
班主任贴心的为他准备了午饭。
徐妈闻讯赶来后,便和他的班主任在一旁眉飞色舞的交谈,没有任何帮他说话的意思,甚至还想用自己新换的智能机,给跪着刷地的徐小满拍个照。
写了一晚上作业,又收拾了一天卫生的徐小满,看到最喜欢吃的棉花糖都没有兴趣了。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生无可恋。
就在徐小满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的时候,齐大作家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嗯?什么东西?
重度近视的齐大作家,往前探了一下身体,终于辨认出来了。
摄像机?
齐大作家连忙掀开被子,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全身。
长舒一口气——还好,身体无恙,衣服仍在。
放心下来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有些遗憾。
咂了咂嘴,定下神来的齐大作家靠着床头,开始仔细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有人敲门,然后...我把圆滚滚带进来了...
收拾了一下客厅...架了摄像机...最后锁门睡觉...
对了,我锁门了!
齐大作家忙跳到地上,试着拉了一下卧室门。
确实是锁住的啊!
把门打开,在客厅转了一圈,确实是有整理过的痕迹。
电脑上插着的数据线,都被收离地面,散落的证件之类的重要物品,也都被放进了抽屉里。
圆滚滚应该自己离开了。
那么就剩一个问题了——门是锁着的,这个摄像机是怎么从客厅跑到床头的?
还是自己根本没有把它摆到客厅?
梦境和现实似乎交织在了一起,让齐大作家越想越乱。
齐大作家之前有过类似的体验。
那就是在极度困倦时做过的事情,清醒过来之后就不记得了。
譬如,明明记得自己睡觉之前把灯关好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灯还开着。
可是那大部分都是些习惯性动作——开关灯、上厕所、喝水。
这把摄像机拿过来拍自己睡觉,有点太秀了吧?
齐大作家把摄像机取下来,看了一下记录下来的内容。
画面上自己那妖娆的睡姿让齐大作家有点脸红。
因为录制时间过长,摄像机早就满了,前面的内容被自动覆盖了,没办法看到最开始的画面。
放下摄像机,作家的本能让他开始胡思乱想。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穿着小恐龙连体睡衣的男人,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沉默着在架起摄像机,面无表情地将镜头对准床铺,按下录制键,而后重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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