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衙门之后,陈昭又去了一趟聚财赌坊,找到王有财询问李二狗的具体信息,有赵进的关系在,他自然不敢怠慢,管事通报之后,他亲自出来迎接,要再请陈昭吃个宴席。
这是客气话,陈昭自然拒绝。待到厅堂里只剩他们二人,陈昭说明了来意。
李二狗在梁城已经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王有财不用找人就说出了关于他的信息,“家有几口人,人有几亩地,地有几头牛”,一条条说地清清楚楚。
了解清楚这些信息,两人客气一番后,陈昭离开赌坊又去了趟闹市,打了两大罐灯油提着回了武馆。
离开时隐隐听到那打油的伙计与掌柜邀功,说是自己口才好,才让陈昭一下买了两罐。
孟多多与李渊屹似乎习惯了在后院修习,陈昭回来之后把两罐油放到偏僻角落,不让他们瞧见,这才去到后院。
见陈昭回来,她抱怨了几句,嫌他回来得晚,然后又拿出油纸包着的三个驴肉饼:“给你留的。”
“我吃过了,你们留着吃吧。”溺爱地在小师妹头顶摸了两下,笑呵呵地道。孟多多会考虑到他,这一点倒不至于让他感动,但总归有些温暖。
“头发都弄乱了。”孟多多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欣喜居多,她一秒不耽误地拆开油纸:“师侄,先不要练了,吃个饼。”
嗯,师侄一个,师叔两个。
李渊屹不缓不急地收了拳架,在衣角上擦了擦手,接过孟多多递来的饼,道了声谢,然后转头对陈昭道:“师父,徒弟方才练到压刀式时,总感觉身体姿势有些怪异,出刀不似师叔一般自然有力,似乎起不到压刀的作用……”
想起师父昨日三言两语让他通透明悟,今日又遇到不甚明白的地方,见陈昭回来,本想马上来问,只是师叔没让他停下,他便不能停,也找不到机会。
孟多多愣了大约一秒钟,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大怒:“我方才给你讲的时候,你不是说懂了吗?”
没说出来的意思是,你现在又问师兄,那不是丢我面子。
“师叔。”李渊屹这两天对孟多多了解了一些,知她表面看起来有些……泼辣——嗯,是这个词,实际上心宽善良,不在传授武艺时,还是很好说话的。此时休息,他没有太多畏惧,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师侄确懂了您讲的压刀手势和角度,可是无论如何做,都感觉发力有些问题。”
“是不是与你说了要多练,多体悟,才能找到窍门?你再来问师兄又有什么用?我看你净想着偷懒了!”
“师侄没有,师侄只想尽快学成,好为师父出力。”
“好了,你师叔说得对,只有多练,才能体会到其中精妙。”他停顿了一下,道:“师父今日还有事,你们继续修练吧。”陈昭出来打了个圆场,把两人都压了下去。
说完准备离开,孟多多狐疑地盯着他:“你今天一天不在,刚回来又要出去,什么事?”
“等明日再告诉你。”陈昭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她的鼻子,马上离开。
在他身后的孟多多,顿时有些恼羞成怒,闷哼一声,拿李渊屹撒气:“别吃了别吃了,喝口水继续练。”
“哦……”
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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