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一个武馆变得冷冷清清,师兄师弟相继离开,泼皮无赖来扫秋风。家门口被泼狗血扔刀子,柴房被烧,少年人为了报复,也为了自保,每日勤修不缀,谨慎地筹划每一步行动,算计自己的一言一行,直到现在。
陈昭一刀断了仇人的手腕,赤热的鲜血梁红他的衣巾,他毫不在乎地扑到对方身上,金色的灼烧的利刃捅进对方心口。
“死吧!”
少年一脚踹开秦家少爷绵软无力的身体,恶狠狠地吼道:“死吧!”
他是每天埋头做文案写策划的苦逼上班狗,也是这个世界木讷偏执,追逐江湖梦的少年郎。他还记挂着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女友,也想保护好这个世界可怜的小师妹。两人的记忆在此时交汇。
远处的看客们屏住了呼吸,张大了嘴感到不可思议。近处郎中和抬单架的人一边手忙脚乱地为秦武阳包扎伤口,一边要将人抬下擂台。秦武阳的儿子,秦武馆的小少爷疯了一般蹿上擂台,“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小子!我要……”他泪流不止,举着刀,挣扎着要扑向陈昭,却被苏先生稳稳地拦住。擂台上的大人物们早已起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可是秦武馆,那可是秦武馆的少馆主,整个梁城没人能打得过他,可是他不仅被打败了,还被打死了……
陈昭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道身影扑了过来,孟多多眼里带着泪,哭得像个假小子,毫不犹豫地扑到陈昭怀里,“师哥,师哥……我……我……”她哭得像个十四岁的孩子……嗯,多多本来就十四岁。
“好了好了。”陈昭抚着她的头发,“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谁说都过去了!”被苏先生拦住的秦小少爷恶狠狠地说,“你杀了我爹!我要你偿命!”
听到这话,孟多多立刻转过身来,她愤怒地盯着这个陌生面孔,陈昭一把拉住她,把她扯到身后,他亲自回答秦小少爷,“去你X的!”
“够了!”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厉喝声如洪钟大吕,不知从何处传来,“武会继续。”
嘈杂的会场一瞬间安静下来,秦小少爷呆滞片刻,他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未找到,看向苏先生,发现苏先生一如既往的平静。
“去看看你父亲吧,”苏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站到擂台中央,朗声道:“武会继续!闹事者,”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依律斩首!”
……
“……陈公子三日前以八层实力斩秦武阳于梁城武会,昨日已突破至九层境界。公子在武会上所用身法刀法皆属上上之品,属下多次询问,也令人在城内外探听消息,皆未问得出处。如今梁城内先天不显,秦老馆主闭关失败,又闻丧子噩耗,如今已卧床不起,赵明义武道多年未有寸进,且年事渐高,于公子无碍,唯秦家的小少爷、秦武阳之子秦智,功力身手比其父,其祖更胜一筹,吾观其有望半年内突破至先天,恐为公子之患。另,武会后这几日,御风武馆每日登门者如过江之鲫,公子却每日睡到晌午才起床,似有懈怠……”
就在赵捕头巡街归来,在书房内写信的时候,陈昭已经起床,他伸了个懒腰,顿感神清气爽。他如往常一般洗漱后出了偏院来到后演武场。正在练习的孟多多看他过来,立刻收刀跑了过来,“陈昭!”他不似前两日对陈昭好言好语,而是气愤地指责他:“咱们家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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