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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又做梦了,又梦到了那个场景,就在这个家里,满地被打碎的碗,杯子,她破口大骂着,用最恶毒的语言,最狠毒的眼神刺向对面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只是更惨烈的还在后面,那个男人好像在倒计时着,等着时间到了就会像野兽一样从沙发上、床上、从门外各个地方跳起来用拳头、用棍子打在那个女人身上,女人也不认输一边骂着,一边用手乱打,只是她的力气太小,她光有一幅撒泼打滚的要,打在他身上,像棉花弹在他身上一样,我知道她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恨不得一拳下去他就瘫痪在地上,他也许是这个时间上最想让他死的人了。至于男人,我看不懂他,和他生活那么就,只觉得他冷漠在给不了我任何感受,而他自己对于他的家庭到了这种地步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得而知了,他也似乎不愿把他的想法告诉我,以至于后来他也把我同女人一伙的对待。只是每次他们这样闹的时候,墙角的孩子就歇斯底里的哭,好像她这会经历着被抽筋剥皮的痛,哭声惊动了街坊四邻,只是周围早已经习惯,若是那天闹了他们才觉得怪。

每当做了这样的梦醒来眼角总有泪痕,我把矿泉水倒在湿巾上胡乱的擦擦,忽然我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你怎么来了”我打开门是昨晚来的那个朋友,

“给你带过来了点早点,我妈做的还热乎的”

我同她一起走进了屋子,

“你吃了吗?”我问

“吃过了”她满脸微笑,一副幸福的模样,

“你赶快吃”她打开盖子

“好香啊,家的味道”我笑着说,

“今天什么时候走?”她问

“一会就走了”

“哎,你这一走又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见”

“想我了可以打电话哦”,我把最后一点汤汁都喝完,把碗放在桌子上,抬头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问

“怎么感觉你不快乐”

我低下了头,手指拽着衣角搓来搓去,人有一个毛病就是每当有人想问你问题时,她提出问题就一直注视着你,你便一会儿自觉的去回答她,就像抛出去渔网,就坐等鱼儿上钩,最后,我对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我爸……我爸是被下毒的

……下毒的人是我妈”,我低头看着脚尖,

“我妈在外边有人,我亲眼见到的,八九岁吧那是应该”,我长出一口气,仿佛呼吸困难,“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心里跟明镜一样,我妈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吃不了什么苦,什么都不做,整天就埋怨我爸没有,她不是个称职的妻子,也不是……”我有点哽咽,“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说不下去了,我听见我的声音在颤抖,我捂着脸哭泣,虽然我并不想,她过来抱着我说“风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放过自己,让它过去吧”,她拍着我的背,似乎也哭了。

村里的人都知道我爸是被毒死的,至于我妈的死,没人知道,当然她死前也没有同我商量,我只知道她该死。

“你现在有工作,要好好面对生活,好吗?”

“好”

坐上火车,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射了进来,特别温暖,心里也轻松了,不知道是因为里面压积的东西少了还是这阳光透进去了,以前我搞不懂活着的意义,把生活当做任务,过的痛苦又漫长,也许看的夜色太多了,大海也成了黑色。

火车快到站时手机突然想了,

“喂”

“什么时候到?”

“还有半小时”

“我在火车站接你”

“恩?好”

下来车,远远的在人群中我看到李佳航在向我招手,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边套着一件黑色风衣,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他是研究生毕业,家境听说也很好,

“你这么忙,不用来接我”我走进他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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