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的鲜血溅了莫迪一脸,腥臭的血腥气让莫迪微感不适,他摇了摇头。
一名枪兵见机,拔出腰间的匕首,猛扑而来,莫迪持刀招架,刀与匕首发出刺耳的金铁交击之音,莫迪左手剑鞘一扔掏出匕首翻转间插入他小腹,抽刀拔出一道血泉,血糊到了莫迪眼睛。
另一人倒持匕首,狠狠划过莫迪后背,莫迪转剑,杖刀自自己腋下穿插而过,准确插入偷袭者心口。
莫迪将寒气引导入脑,瞬间周围的一切都缓慢下来,世界变得清晰了起来,热血糊面的不适感淡去,他只觉得连思维都冷了几分。
持枪卫队退开战场,拿刀的汉子渐渐围了上来,这些人明显更加擅长近战,渐渐逼向莫迪。
莫迪感觉压力徒增,持剑也不再潇洒,最为糟糕的是,莫迪使剑的空间越来越小。脑子中虽然有破解的方法,但是自己身体速度跟不上,剑也施展不开来。
莫迪举剑,将面前剑士直直竖劈而来的迅捷一刀格挡开来,翻腕侧身让过斜斜从腰侧偷袭过来的阴险一刺。那刺客见一招落空,冷笑一声,小孩终究太嫩,刺客回抽一刀,刀锋在莫迪腰间留下一道深深伤口,红白的肉翻了出来。莫迪的剑嗡嗡颤鸣,呼啸着将他抽了出去。
莫迪身前空间被侵入,正举步维艰,忽然左侧两人筋断骨折飞横了出去,埃里克的粗腿像神灵使用的钢鞭,左一鞭右一拳,将莫迪身边清空。莫迪顿感压力大减,重重喘了口气。
他挥拳轻松写意,甚至是毫不在意的将面前敢于横刀挡拳的家伙胸膛连带剑一起一拳打弯。
莫迪有了空间,剑走轻灵,绕着埃里克将中他一拳的人补死。埃里克稳步向前,一掌拍到了头,汉子被抽得在空中转了两个七百二十度,软趴趴坠地,没了声息;一拳扫到了鼻子,整个脸陷了下去,似的不能再死;一脚踹到了胸口,横飞出去的人连带着把背后的两人一起撞飞到墙上,缓缓滑落,不知生死。人群像蚊群一般被拍散。
一路行来,埃里克始终面无表情,脸色如常,这是一个自小便于杀戮中成长起来的人,极北的荒原上猎物总是不够的。
要想活下去,他们不是在跟雪狼战斗,就是在去北极熊的嘴中抢食物的路上,有时候捕到了鱼或者海豹则轮到他们担心自己的食物被抢了。
狼群是不会跟你单打独斗的,因而这样的小场面,埃里克已经不知经历过几回了。
埃里克信步走到巨斧面前,发现接了自己一斧子的人依然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肌肉已经恢复成常态,垂着双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埃里克铜铃大的眼睛一瞪,不怒自威,那人识趣晕倒,良久他睁了一只眼睛,直到观察到这尊杀神转身,他才放心真的晕倒了。
埃里克拖着巨斧缓缓向管家头目而去,真是一步一个血脚印。
管家看的肝胆俱裂,脸上肥肉不住颤抖。
“拦住他,拦住他啊!”胖子不住后退,挥手让剩余的枪兵接着上,“安柏大人每个月给你们这么多钱,你们这些混蛋,怎么可以畏战不前,快点拦住他。”
“拦住他,我给一百万贝利,不,一千万,我把所有钱都给你。”胖子挪步后退,却被身后的尸体绊倒,他慌张的想要爬起来,战栗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刚爬起两步又被脚下的血液滑倒,双腿蹬的像车轮,双手沾满血污,越紧张就越爬不起来。
士兵们缓缓后退,再多的钱也得有命去花。自己只是拿一份工资,听从命令行事,真正拿大头的其实是自己的上司,何必舍生忘死的。这样的钱不要也罢。
胖管家见士兵们散的散了,死的死了,心内绝望之下喊道:“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保证是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钱,不要,都是安柏大人交代的,那女孩逃走,让他丢了脸面,都是他吩咐的啊,我只是听从命令,我错了……”
埃里克走到胖管家面前,不理会他的哭诉求饶,举起巨斧,正打算直接结果了他。
忽然一声枪响,管家应声而倒,子弹正中眉心。
莫迪豁然转头,只见阿尔举着枪,枪口正冒着青烟。少年目光阴沉,脸色难看至极,似乎尤不解恨。
身后的女孩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阿尔终究没有再开两枪。
莫迪好奇的看着阿尔,这个少年身上发生过什么吗?他眼中悲伤与恨意交相涌动,莫迪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终日以仇恨为食,以仇恨为衣,与仇恨日夜相伴的人。他并不是一个生来就沉默寡言的少年,在这沉默下必然深埋这无数的痛楚和疤痕。
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短暂的看到过这种神色和目光,一样的眼中藏着一个太阳,焚毁一切的火焰,另一个人是罗。
当然,莫迪自己没有表现出这种仇恨,一是因为他毕竟更加成熟一点,另一个就是,他的仇恨被隐藏的更深沉,但是爆发的那一天,一样的会焚毁一切。
阿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女孩身前,把刀上的血迹在尸体上擦干净。
莫迪本来还担心埃里克也过来对敌,两个小孩没人保护该怎么办,现在看到阿戈身前一堆倒下的尸体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一开始莫迪是打算让阿戈隐入暗处观察,如果有其他埋伏也好有个备用手段,没想到那个跟踪阿戈的小子似乎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傻,阿戈明显没有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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