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抚别是个胖子,显然不会是林七月的男神。
她最爱的是王凯。
林七月很失望,趴在桌子上,一边拨弄那个手办,一边说:“还是拒绝他吧。”
袁知吾决定,先不告诉她,有杀手盯上她这件事。这样的未成年萝莉,最好不要接触这些黑暗的事情。她需要关心的,应该是篮球场上,那些挥洒荷尔蒙的雄性动物;而不应该是玩蛇的蒙面胖子。
不过,他还是得引诱她说出一些东西来:“没钱请我吃饭,怎么有钱住酒店。你住的那地方,一晚上能请我吃两顿饭。”
“你跟踪我?流氓!”
“旁边就是深水巷,你知道不?我要是不管你,你得被人卖非洲去。”
“那你也是跟踪我。”
“嘿,这孩子,家里也不管管。我得联系你家大人。酒店肯定留了联系方式了。”袁知吾掏出电话来,虽然他并没有存老辛的手机号码,但仍不妨碍他随便拨了个空号。
“那你打,”林七月双臂一抱:“我妈才不会管我……”
“我还不打了。就不信了,拿你这个小家伙没办法。”
袁知吾接着说:“我就是纳闷,谁骗你住这个酒店的。这酒店闹鬼……”
“你当我是小孩子呢,还闹鬼?”
袁知吾抬高了声音:“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心冶酒店,闹不闹鬼?”
“切!”林七月不屑地掏出手机,开始搜。
搜了一会儿,她的脸白了。
袁知吾说:“这回信了吧。”
林七月点点头。
信任,一般从一次真诚开始,内心全面沦陷;最终,又终结于一次欺骗,从此变为仇人。
袁知吾刚刚给了林七月真诚,便又立刻端上来一盘欺骗:“要是不局里让我盯着这个酒店,我才懒得管你。”
说完,袁知吾还掏出工作证,在林七月眼前一晃。她近视度数高,看不清字,不过那上面国徽看起来很大,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后,袁知吾又强调了一遍:“到底是谁,骗你住这个酒店!”
“我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没钱。没人骗我。”
“没钱,你就去睡大街了,还能住酒店?”
“我有优惠卡。”
又是优惠卡,该死的优惠卡。陆上飞是因为优惠卡才住进了酒店,遇害没到一天,林七月也用优惠卡住进来了——“优惠卡谁给你的?”
“我捡的,你别告诉别人。我早就想离家出走了,”林七月小声说:“去年,我有了个小弟弟,妈妈就看我不顺眼,天天打我。小弟弟睡觉哭了,说是我吵的;小弟弟吃不下奶,说是我在家,让小弟弟恶心了。我早就想走了,可我没有钱。今天早上,我在家门口,捡了个卡片,就跑出来了。”
袁知吾将电话收起来,并未接通的电话也挂掉:“好吧,我不给你家里打电话了。”
一时无语。
午饭过后,袁知吾问:“下午怎么安排?”
林七月回:“我去打抱不平。”
“路见不平,才拔刀相助呢。你这爱好挺奇特。”
“主要是手痒痒。”她瞪了袁知吾一眼:“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当然是爱玩什么玩什么。”
袁知吾看了看她细细的胳膊,又回味了午饭前,挨了她那一拳的滋味,现在满肚子还拧的慌——她确实有手痒痒的资本。
“那你呢?”林七月反问。
“我回酒店歇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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