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几分敲门声投过大门穿了进来,我和麻子相继醒来,揉了揉眼睛,对视一眼,屋里火堆还存在有红光但火已经灭了,有微微青烟升腾着。
外面的大雪继续下着,“砰、砰、砰”的敲门声并没有停歇,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敲的越来越急,
我俩想着会是谁冒着大雪来了这土地庙呢,麻子从货箱里拿出一把匕首然后对我说,
“我和你一起去,你开门我藏在门后,看看是什么人,别放松警惕,小心”
我点头,走上前去打开了大厅门,一股寒风袭着大雪吹在我身上,瞬间让我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我紧了紧棉衣边向大门走去,边大声问道
“谁呀,谁在敲门”,边问着边道,大门在他们当初进来时就反锁了起来,外面没有丝毫回应,只有越来越慢的敲门声还响着,只是没有了之前的急促。
“你谁呀,不回答我可不开门啊”我看了看躲在门边握着匕首的麻子,继续问道。
门外沉寂了一会,有人声传来“我不小心受了伤,外面又是大雪,能不能让我在这借宿一宿,我付借宿钱,三两银子”,门外那人的声音有几分虚弱的道。
三两银子可不少,那是普通人家一月的花销,
我小声问着麻子,“开么?”,麻子摇摇头小声对我说
“问清楚点他从哪里来、叫什么,怎么受的伤、多重,在外面一定得小心”麻子又强调了一下。
“你叫什么,哪里来的,又怎么受的伤?”,我大声问道。
屋外那声音沉默了一会,道“我是从前线镇蛮城调回武北镇修养的武卒,李胜,归来路上碰到了蛮兽,被蛮兽袭击后我和队友被冲散了,我也受了伤从北地一路奔逃,看到这有一房子,所以特来求助”。
我听到前线、镇蛮城、武卒、蛮兽这些字样,有些茫然,求助似的望向麻子,但麻子却眸中一亮,竟推开了我拿下挡木,打开了大门,
我急忙望向门口,只见一身穿甲胄的中年汉子持刀立于门口,身上甲胄早已破烂不堪、并且有血从破口流出又迅速的被寒冷冻结,
甲胄上一块块血痂黏着,李胜用刀强撑着站立,抬头望向我俩,那眼神血丝弥漫、一股凶气从中透出,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麻子赶紧上去去搀扶汉子,我看了看麻子也过去一起把他扶进了屋子,锁好门,大厅门也关上麻子早已把那汉子扶到火推前坐下,麻子对我说“你赶紧再去弄点柴火,把火烧起来”,
然后他就低头从货箱里拿出一根根布条和一个小瓷瓶,对着汉子说“我帮你把甲胄脱下来,然后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我给你上药包扎伤口”麻子很认真的看着汉子。
我回来把火重新升起,火光四射,周围又热了起来,我也低头打量着汉子,只见他身上的雪已融化,
头发很短根根树立,国字脸、坚硬的面庞,满脸的胡碴,那眼里还有血丝留存,当真是一凶人。
身上的铁甲被割开一道道口子,伤口遍布、血痂满身,但这人却没有半分叫疼,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个,我对他有了几分敬意。
他开口了,“谢谢”很简短的话,声音有一股北地的粗犷,
接着我和麻子帮他把铁甲脱下,里面的内衣也被血沾满了,麻子对我说道
“那有一个炭火盆里去院子中用雪刷刷,然后装一盆雪进来放火上烤化滚热”然后他拿起一块布给汉子擦起身上血迹。
大约过了近一小时,地上都是血布,盆里的血水一盆一盆的换着,最后一盆水换了后,总算干净了。
只见那汉子身上穿着一身黄色棉衣,这是麻子从他货箱里拿出来的,麻子的箱子绝对是百宝箱,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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