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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锦依却笑不出来,内心有些失望,难不成自己真要一辈子当个半文盲?

她前世为了工作需要,专业杂志少说订了有二三十种,主要的报纸也是常备的,并且微信微博也是天天关注。哪天要是不上上网、看看新的资讯,心头就像是缺点什么似的,晚上都睡不好觉。

她实在不能容忍自己换个地方就变成了“睁眼瞎”。

只是这话不好对坊中人说,就是说了,她们也不会明白来自现代社会的人对知识、信息的渴求与依赖吧。

贞锦依不再跟人提起这个话题,每天只管埋头绣花。

接下来的几天,带大娘不再过来,倒是秋锦香时不时来问问她学得如何,却并不是直接问她,只和纷姑姑说话。

也许她是带大娘的代言人,不屑于同师都没拜的小学徒交谈吧。不过既然有人过问,说明她还是受到注意的。贞锦依觉得把该学的学好才是必要且重要的。

随后的日子,她的学习顺利地进行着,但带大娘既没有安排她拜师,也没说不让她拜师。

这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搁置下来。

然而郡府衙门的登记注册却按部就班地进行,没到半个月,几个坊里新进人员的腰牌都发放下来。

带大娘将绣坊的五个新来的学徒叫到花厅,和颜悦色地勉励几句,就让她们回去,仍没有特别关照贞锦依什么。

又过几日,到了郡府给府城内的秀才举人们发放秋衣的日子。

因坊中的绣工们还要忙着做官员们的衣裳,送秋衣的差事就交给了学徒们。

秋锦香将学徒们两两组合起来,分别将衣物交代给她们。

贞锦依与陵锦佑组成一组,秋锦香交给她们两个包袱,吩咐陵锦佑带着贞锦依,将这两个包袱一个送到县衙后的绎举人家,一个送到蒙学的诚先生那里去。

两个包袱的颜色不同,秋锦香对她们讲明了哪个是给哪家的,又叫她们复述了一遍。

交代完毕,将二人的腰牌给了她们,又嘱咐几句到别人家要懂礼,不要贪玩,早些回坊之类。

二人应承了,一人背了一个包袱往外走。

贞锦依来到郡府城将近一月,还从未出过坊门,能出去见见世面自然是很高兴的。

而陵锦佑似乎比她还要兴奋,一路呱啦呱啦说个不停,向她介绍着外面街上哪家的糕点做得最好,哪家的糖果味道最甜,哪家的绢花脂粉式样最是新鲜。

贞锦依便笑问:“锦佑师姐,外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好事等着你呢,看你乐成这样儿。”

陵锦佑说了声“那当然”,接着就告诉她,出门送东西在坊中乃是很好的差事,不但可以借机逛街,通常还能得到人家的打赏。

又说:“若不是娘子师姐们都忙不过来,这样的事如何轮得到你我?”

贞锦依想起在家时大姐说过,办差事能得赏钱,自己也被带动得有些期待了。

两人说着话,从小巷穿进正街,经过县衙,再拐一个弯就到了绎家。

这家的正门不甚高大,也没有门厅,石头砌的拱门只与墙平齐,门楣上头镶了些花饰,门板上却只有两个朴实无华的铁门环。

陵锦佑并不去敲正门,而是绕到东边的偏门,敲了几下门环,里面就出来一个老翁应门。

陵锦佑亮了亮绣坊腰牌,报明身份。老翁让她二人进门里,在门房处等着,自己到二门去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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