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机房将新织的捻金重锦送过来,经二姑姑见了就皱眉:“尺幅怎的这般窄小,这够做个什么的?”
贞锦依却道:“这种花样的重锦费的工夫大,他们又是头次织,织机也没改过,要做宽了却也难得很。”
随后拿出几张已画好的裁剪图纸来,给经二姑姑看。
经二姑姑与她合作这些日子,已经熟悉了她半现代的图纸画法,便问:“这一个是系在腰上的荷包,这一个是香囊,那个大些的却是什么?”
贞锦依答道:“这是我先时从书上看来的,前朝官家女子出游之时,常有用厚缎重锦做成这样的挎包,包内可装些随身用的小物件,这长带子可以挎在肩头,腾出两只手来。”
陵锦佑看了也说:“好看,也好用,只不知卖个什么价钱?”
贞锦依笑答:“不卖,只送。”
贞绣珠便问:“是送礼用的?这捻金锦好贵的呢!”
贞锦依摇头:“不是送礼,凡是在咱们这儿定制衣裳的熟客,每回转头来多做一次,咱们就送一个荷包香囊,若做上三次,就送一个挎包。
日后我还想做些个妆盒妆袋,那些官家太太饮宴过后都要梳洗,难免要在众人前使用的,须要别致又好看好用。你们也帮我想想,还有什么好用的随身物件,也做出来当成赠品。”
经二姑姑先回过神来:“你这法子甚好,穿了咱们的衣裳,也要配上咱们做的使用物件,方才成套。这重锦只咱们这里有……”
话没说完,陵锦佑已抢着道:“那些没脸没皮的便是仍旧学着做,也没这料子,真假一看便明!这法子更好!锦依你办法真多,再多拿些主意出来,定叫他们望尘莫及。”
贞锦依又笑:“锦佑师姐这些日子识字识得好,连成语都会用了。”
陵锦佑有几分不好意思:“你和经师姑都认字,我若是睁眼瞎,该跟不上你们了。”
回头又对贞绣珠道:“贞大姐姐,你也该学着认几个字才好,日后咱们生意再做大些,常跟那些官家夫人小姐打交道,不识字可是不成的。”
贞绣珠好脾气地笑笑:“你们年纪小,学什么都学得快,不像我,笨手笨脚的,如今连刺绣还没学好呢。待我先把这活计做好,再慢慢学别的吧。倒是对面卖的衣裳比咱们便宜好些,咱们是不是也不要卖得那般贵?”
陵锦佑和经二姑姑这些日子都曾有过这想法,立时停了说笑,一起盯着贞锦依。
贞锦依抿嘴一笑:“才不要,这些赠品难道不要钱的?咱们不但不能降价,反而要再把价钱提高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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