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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沙哑,有一分娇嗔,有一丝酥迷,也不失清丽的嗓音让两个人纷纷回过了神,看着如意逐渐冷静了下来。

“海棠。”如意看着身旁的粉色襦裙的少女,笑道,“还不请赵公子去喝茶?”

“诺。”

赵宇恒被海棠拉了一下,这才放弃了与沈云城的对峙,转身离开。

叶洛看着离开的赵宇恒,目光一转,落在了沈云城的身上。

只见他正和如意着什么,话虽如此,可实际却是在聆听着如意的话,一副把她当成了长辈的样子。

一时间叶洛对这位身处风月之地的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沈家和赵家的人都要忌惮一分的女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夜晚,当叶洛从如意坊离开往平安客栈的方向走去,路上不期而遇的碰到了一个她并不想碰见的人。

“你是谁?怎么会在如意坊里?”

看着自己眼前的沈云城,叶洛不由的一笑,“公子这话的可有失偏颇。这如意坊又不是皇宫大内的机密之处,怎么,我就去不得?”

“对了,你就是去不得!”

早就听沈家的人在京城的狂妄,今日一见,再一次刷新了叶洛的认知。

这何止是狂啊,简直就是没脑子。

试问,哪一个豪门贵族的正经公子会把人拦住,只为了告诉那人一家青楼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公子此话怎讲?”

叶洛脸上哂笑的神色让沈云城有些不舒服,平日里他所见的人无不是对其以谄媚之色,而眼前的人明显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确切的,是她压根没有把沈家放在眼里。

“你敢嘲笑本公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叶洛果断摇头,“不知道。”

沈云城再开口前,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叶剑的着装,绸缎佩玉,折扇玉带,看上去像是个富贵的公子哥,可是这人怎么让人觉得没带脑子出来呢?

再然后,沈云城发现了,眼前的这个人比一般的人要白嫩,不像是北方的人,当即心中起了念头。

“你不是京人?”

“不是。”

沈云城笑了,因为他突然间想到了这个人可能的身份,

“是上京赶考的士子吧。”

“正是,公子好眼力。”

叶洛淡笑道。

“那你看,也不看本公子是什么人?”沈云城得意道。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呢?”叶洛笑着追问道。

叶洛想,她真的知道你就是那个臭名昭着的沈云城。

但是……叶洛觉得眼下还是息事宁饶好。

“听好了子,本公子乃是当今皇后之侄,丞相之孙,定北侯是我的外公,户部尚书是我的父亲,怕了吧!”

沈云城桀骜的着,丝毫没有发现对面的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恨意。

“原来是沈公子,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逾越了。”

谦卑的态度让沈云城的骄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昂首翘尾。

“知道错了就好,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在下不过是一无名卒,不敢污了公子的耳。”叶洛道。

“让你你就,哪来那么多废话!”

叶洛笑了笑,“在下叶洛,杭州人士。”

“是那个上有堂,下有苏杭的杭州?”

“正是。”叶洛答道。

沈云城之所以追出了如意坊,本就是因为在如意坊中受了气,偏生那个人又是整个京城里他仅有的几个不能开罪的人之一,又在其间撞到了叶洛,一来二去便想在她这里撒气。

谁成想却像是一圈打在了棉花上,毫无趣味,更别提撒气了。

“无趣,像你们这样古板无趣的士子,真不知道朝廷怎么会选用你们这样的人?”

话间沈云城已经离去,空留给叶洛一个骄傲的背影。

月光下,那如玉一般屹立的公子唇角的浅淡微笑竟变幻出不同的色彩,只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沈家,这是一个叶洛做梦都不会忘记的姓氏,这是一个她致死都不会忽略的家族。

终有一日,她会让这些朝廷的蛀虫,纨绔的子弟,权倾朝野的家族付出血的代价。

回到了城东的平安客栈,路过的每一间客房都能看到从屋子里透出的烛光,那是学子们潜心苦读的证明。

十年寒窗苦,这里有许多饶身上承载着家饶期望,或者肩负着改变家族命阅使命,可机会是有限的,无论是乱世亦或是盛世,想要出人头地,只有一个争字。

推开门,屋子里的两个人齐齐的看向叶洛。

对上沈锦言的目光,叶洛点点头示意已经将事情办妥,沈锦言还未来得及致谢,青风已经赶到了叶洛身前,

“少爷,这大晚上的,您到底去哪了?怎么不跟奴才一声?您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夫人可该怎么办啊?”

“……哎呀,哪里有那么严重,我不过是出去走走,散散心,再过几日便是大考了,我自有分寸。”

叶洛道。

看了一眼床上的沈锦言,青风欲言又止,好在眼前的叶洛安然无恙,便也没有再多言。

是日,沈锦言依旧在平安客栈歇下,青风伴着叶洛熬夜苦读,一直到第二一大早,及至沈锦言醒来时,那桌边的少年仍旧埋头苦学,复习经史,至于那仆人,已经不在了屋郑

沈锦言出身世族沈家,虽然不受待见,却也深知这世家大族的内幕。

沈家一脉,除了沈丞相和户部尚书,其余人大多都是武将,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能够容忍沈家如此猖狂的因素。

而沈家人也一向以戎马为荣,历来的武状元也大多是沈家后辈,对于从文这方面反倒不是特别在意。

即便沈老爷子尝尝教诲他们要注重文史,却也显少有人能够从文选中脱颖而出。

而沈锦言从衣食便已经是问题,更何论学习武艺,只有偶尔偷听家学中讲论的经义。

沈锦言记得很清楚,这其中便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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