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属下失职!望公子责罚!”
李元芳满脸羞愧半跪在地,这些刺史府旧部都是他找回来的,没想到其中出了刺客…
李氓尽量让呼吸舒缓下来,将李元芳扶起来:“李将军哪里有错?是卫家亡我之心不死!”
“少爷!你胳膊上怎么有针?”大壮在一旁,突然惊叫道。
“嗯?”李氓低下头,只见胳膊上不知何时,竟扎了一根几寸长的细铁针!
李元芳匆忙将铁针拔出:“小心有毒!”
“大壮,替我叫医官来…”李氓话还没说完,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炎炎初夏,刺史府客堂,气氛却沉寂如寒冬。
蚀血毒,天下奇毒榜排名第三!可以腐蚀人的血脉,摧毁修炼根基,恶毒至极!中毒者无药可救,会在全身腐烂中慢慢死去。
“嘿嘿,刺史大人,卫太守的要求就是这些了,你们妥善考虑吧…”
客堂正中,卫家使者,面带笑容。
李氓老爹李信,和蔡邕、韩愈等人,端坐在尊位,面容严肃。
卫家使者替卫央传话:只要李信让出荆州刺史之位,卫家就愿意提供秘法,由蔡家做中间人,为李氓解毒…
卫家使者离开后,在座三人,沉默不语。
“此事有诈!卫家绝不会这般好心!公子身中剧毒,眼下性命垂危,卫家除掉神符师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多此一举?”韩愈当先开口。
蔡邕看了韩愈一眼,跟着点点头:“韩主簿说得在理。”
李信颔首沉默,并不答话。
这几天,蔡邕出面,几乎将襄阳境内的名医都请了个遍,可惜无论众人如何医治,李氓身上的毒性,都未减去半分,反而全身腐烂,愈发严重。
“但眼下,我那贤婿性命垂危,或许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不如一试?”蔡邕犹豫道。
李信突然睁开眼睛:“那卫家很有可能掌握了某种秘术,能够取出氓儿身体内的神符血脉!换到别人身上。”
“这…”蔡邕看着李信,神情惊讶。
李信微微一笑:“这事,蔡郡丞早就知道吧。”
“啊!亲家为何这么说啊?”蔡邕惊恐道。
“令爱年方十六,就已经是三阶符师,如果有办法将神符血脉转移到令爱身上,你蔡家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李信转着佛珠,沉吟道。
蔡邕满脸委屈:“诶呀!亲家错怪蔡某了!”
“刺伤我子的毒针,并不是由刺客发射,而是用一种精妙绣法,缝制在衣服内!如果穿衣者剧烈活动,毒针就会跳脱针线,杀人于无形…”李信目露寒光,仿佛洞彻一切。
韩愈先是吃惊,随即愤怒的看着蔡邕:“公子身穿那套衣服是蔡府所赠!李家就算要解毒,也会请你蔡家做中间人…蔡大人,好深的心计啊!”
卫家虽然掌握更换血脉的秘法,但想要和李氓交换血脉,刺史府上下断断不会同意。
心事被说破,蔡邕也不恼,起身行礼道:“亲家见谅,蔡某思来想去,这正是妥善处理此事的最好办法!”
卫家除掉神符师,蔡家拿到神符血脉,对襄阳士族而言,似乎确实是很妥善…
说到底,王昭君不过是蔡邕养女,对李氓这个女婿,蔡邕又能多亲呢?蔡文姬作为蔡邕嫡女,要是能得到神符血脉,卫家稍稍利诱,蔡邕的立场,自然变得暧昧起来…
“此事可行,但蔡郡丞需要保证我家氓儿性命无忧。”李信沉吟道。
韩愈想说话,被李信拦住。
蔡邕笑眯眯的行了一礼:“自然!说到底这也是我自家女婿,我能害他不成?亲家要是不信,大可让贤婿与小女先举行婚礼…”
用一个养女换到神符血脉,这买卖,蔡邕不会犹豫…
送走蔡邕,李信气得狠狠将瓷杯砸在地上。
韩愈也面色狰狞:“这蔡邕,真是没良心的狗贼!当年还是老爷保举他做郡丞…”
“绝对利益面前,人情似纸张张薄…”李信转着佛珠,让自己平静下来,冷笑道:“就怕他蔡邕螳螂捕蝉,卫家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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