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道:“我听得人说,萧娘子答应了书院韦先生求娶,要聘金八十两,打算择个黄道吉日就嫁他家去。”
“那先生姓甚名谁?”沈岐山浓眉蹙起,指骨擦拭未停,雪亮锋利的剑身映出他凛冽的面庞。
赵姨娘笑回:“姓韦名以弘,是个举子,相貌才学在富春镇都是拔尖的,听闻他要娶萧娘子,多少黄花闺女哭倒闺房里。”
她把“黄花”两字儿咬得重,又羡慕的语气:“萧娘子真是好命呢!”
一抹幽沉自眸瞳里不落痕迹地闪过,沈岐山把剑啪嗒入鞘,握紧站起身要走,赵姨娘一咬唇,自后搂住他的虎腰,嗓音儿滴水:“天晚了,三爷莫走......”
沈岐山轻拨开她的手,淡道:“今晚没心情,改日罢!”一径自下楼叫来顾佐:“遣人彻查书院先生韦以弘经历,愈快愈好!”
顾佐领命而去,他自寻了间客房,让冯管事拎来一坛金华酒,一碗烧鸡,一盘熏肠子,望着窗牖外铜钱般大的圆月,吃了会酒,有些醉意倚倒榻上,朦胧间帘子打起,扭身进来个妇人,他还道是赵姨娘,粗声待要喝斥,细看却是萧娘子。
“你这个口蜜腹剑的毒妇,还有脸来见我?”他冷冷地笑。
那萧娘子走近榻前,抬起穿红绣鞋的足尖踢他,娇嗔:“你怎能这般算计我,明晓得我没银子还你?”
大手一把握住俏秀脚足,接住趔趄扑下的身子,栀子花肥厚香浓的味儿在鼻息处萦绕:“毒妇,你不是打算嫁人麽?八十两就把自己卖了?当真不值钱!”
那萧娘子倏得眼眶打湿,泪汪汪地看他:“怎麽办呢?你催命似的,迫得人没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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