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如今亦是邪术之人,与我们仙家道门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你寻她又有何用,难道要告诉所有的人,我们秋家要和这邪祟联手吗?如家本就忌惮我们秋家,这般一来,怕是没有等到玄亦言动手,如家就已经把我们秋家灭了。”
老祖宗深叹一口气,“若真是我秋家命数如此,也罢了。”
“娘,我秋家只能是谁也不沾,谁也不向着,方能明哲保身啊。”秋川勃知道自己母亲觉得亏欠了自己孙女,得知玄亦言活着,思念罢了,“娘,我知道您是想亦言了,那便私下里派人找。”
“那你安排吧。”老祖宗瞧着手上的玉镯定了神,就连秋川勃告退都没有回应。
一旁的侍女见老祖宗这般定是累了,“老祖宗,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老祖宗轻抚着手上的玉镯,“琉儿啊,这镯子是我六十大寿的时候,几个重孙送的。当时言儿告诉我,这是涵儿从云泉山上自己找的原料,言儿画的图,两个孩子和尘儿一块在雕刻师傅帮助下雕刻好的。十几岁的孩子为了这镯子忙了数月啊。我这几个重孙辈的就玄门的三个最懂孝心,最讨我喜欢。涵儿懂事礼貌,有玄承的模样,是个做家主的好苗子;言儿调皮得很,却懂得场合之分,和柔儿多像啊;尘儿最小,也最努力,说是以后要做个侠客,带我这老骨头去游历天下。”老祖宗拉上长袍盖住玉镯,“可如今......好在言儿还在。”
世间何来十全十美之事,尽是不幸哀愁。
活下,万幸之事,不求相遇,不求相知,但求你还在。
吴泽佑在枫家两人的护送下回到了吴家,昏睡了许久。虽说是不得宠的公子,但是现在只有他知道关于玄亦言最直接的信息,这不,吴家上下里里外外的跟着着急。
玄亦言存活的事早已经是天下尽知,但是参与了七年前屠杀的众家都不相信,曾经亲手做下的事,怎么会有纰漏出现。而作为郑家灭门的少数存活者的吴泽佑,是证明玄亦言是否活着的重要之人。
而吴泽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到玄亦言,他并不相信那个人是这般的活着,如果用这种方式存活在世界上,他情愿他已经死了。
吴新仁得知儿子已经醒了,立马放下手头的事赶来,“泽佑,可还好些?”这个不得宠小儿子终究是亲骨肉。郑家倾灭的消息一传来,他就派遣人去寻吴泽佑的踪迹。
“父亲。”吴泽佑垂下眼帘,“我未能完成父亲的任务,请责罚。”
“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个,你活着回来就好,多亏枫家的两位了。”
吴泽佑在陇川的确见过枫家的人,所以提到枫家并没有什么疑虑,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那个人。
吴新仁退下房里的下人,“泽佑,玄亦言是不是真的还活着,郑家的事是不是她操纵的?”
吴泽佑点头,却始终忘不了见到的那个人,“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玄亦言了,现如今已经是鬼魅邪祟,嗜血成魔了。她,真的练就了邪术。”
当年屠杀而编造的理由如今却成了真。
“无碍,我吴家不比郑家狂妄自大,本事是有的,早已经布下了重重大阵,谅她也进不来。泽佑啊,你就好好的在这休息不要有什么担忧,父亲会解决好所有的事。”说罢,便就离开了房间。
吴泽佑从来没有担忧自己家族和自己的生死,自七年前的大战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吴家二公子风流无比,却不知道他是断袖之人,而那年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心上人。
少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你我世间不容,往后便要好好做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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