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以柔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爱闹的人了,任凭自己如何的说,她丝毫也是不松口说相助之意。她究竟是在黑夜里待久了,不畏惧孤独,还是已经是孤独本尊了?
听了这一番话,如以柔知道自己的机会渺茫,索性起身离开,“多有叨扰玄姑娘,告辞。”
玄亦言从她说明来意开始,自始至终没有瞧她一眼。房中响起了如以柔的脚步声。玄亦言轻敲杯身,瓷器独有的脆耳声好听得很,一下又一下,与她的脚步声同在一个频率之上。渐渐的,只剩下,瓷器的声音,充满房间。
“那年哥哥束发之礼,她来寻我一同去见众家的小姐们。我一心想着如何和懿见面,心下紧张得很,她便一路安慰我,和我说了许多话。后来,如清流夫妇意外身亡,她来玄门散心,我与她同睡一张床,说了数月的悄悄话。我知道你深爱哥哥,可从未向我吐露过心思,因为你怕我夹在中间难为。你我本就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当年一战,什么都没有了......”
玄亦言起身站在窗台前,看着如以柔出了茶楼远去的身影,单薄而可怜。
“我会替你杀了他们......”
如以柔离开了茶楼便顺着路往秋家走去。
秋家来了如初之,门前的侍卫便多了如家的紫袍小徒。
“兄长在何处?”如以柔在小徒面前还是如家嫡系的模样,在玄亦言处吃了瘪,心下多少有些怨气,对小徒的语气比平时多了几分怒火。
两个小徒相视一眼,恭敬的行礼,“小姐,少家主在等您,让我们引您过去。”
一听如初之在等自己,下意识的害怕让如以柔愣了半刻,心想:是不是知道我去找玄亦言了?“嗯,带我过去吧。”
两个小徒各自看了如以柔一眼,便带着她往吴家的偏院走去,这是安置小徒居住的地方。白日里,小徒们都在外练功,不曾在房中,格外显得安静。
越往前走越是偏僻,甚至走到一处玄关门处,竟是众草丛生,荒芜人烟。
如以柔察觉到不对劲,问:“这是要去何处?”
小徒说:“您知道的,少家主交代小姐事都是在无人处。”
每次如初之交代如以柔的事都是不可告人的,加之只能在无人处才会露出真实的表现,所以一边私下见面都会在偏僻无人之处。
另一个小徒道:“小姐,我们不便陪您走下去,您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就好。”
“嗯。”如以柔一个人往前走着,超过两个小徒之后,便晕在了原地。
茶楼厢房里,不知何时桐烟已经坐在原先如以柔的位置上。
“这姑娘身上的衣服料子虽是上等品,却比不上如家道服的一丝一毫,可见在如家也是不招人待见。”
玄亦言点头,“如伯父离开之后,以柔的生活就不如那些旁支的子弟。如家这样一个重视权力的家族,女子本来就是权势的牺牲品。”
桐烟身在平常生意人家,虽是跟着父母在外也是见了不少世面,但在玄亦涵的保护之下并没有接触到太多的黑暗面。听了玄亦言的话,低声问:“她是否会像戏文里的那些姑娘,最终为了家族嫁给不爱的人?”
玄亦言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窗外,却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神。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