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与谢嵘朝宋曲氏行过礼后,宋澄向宋曲氏温和道:“祖母,我领着阿萝带谢小公子去看看阿茜。”几人一同长大,略有情分在,宋曲氏点点头,朝谢嵘颔首,又低头揉了揉宋礼萝的发髻:“去吧。”宋礼萝起身朝宋曲氏福福身,走向宋澄,拉着幼妹的手,宋澄带着谢嵘一同往后院走去。
前院气氛略紧张,李云姝见状,与自家母亲对视一眼,沉吟片刻,笑着上前道:“宋老夫人,云姝听闻老夫人平日里最爱礼佛,巧的是云姝前几日在尘曰寺遇见琴海师父,她送了我一本佛经和一串开过光的沉香手珠。”
朝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捧着一个白玉盒子上前,李云姝走到丫鬟身旁,福了福身接着道:“云姝年纪尚轻,受不住这等云泽,便借花献佛献于老夫人。”
尘曰寺是香火最旺盛的寺庙,且颇有威望,里面的师父僧尼也是受世人尊重,而琴海师父是尘曰寺的主持,乃是出了名的得道高僧。
听她一番话,宋曲氏将心中对钟如環的不快压了下去,笑着对李云姝与其母柳氏道:“难为云姝这孩子有这番心意,只是这生辰礼已是让你们破费,如今这又是好礼,倒是教老身有些惶恐。”
柳氏抿抿嘴,笑着接话:“小辈的心意,望老夫人笑纳。”宋曲氏与钟曲氏是一族姐妹,但因是远亲,因此很少接触,不过两人皆是三品诰命夫人,都是京中颇有威望的夫人。
宋曲氏笑着点点头,连说了几声好,又有夫人附和,和那哪家娇俏的小姐与宋曲氏说了几句俏皮话,逗得宋曲氏笑意连连,院中气氛渐渐和谐轻快。
只是明氏与岳氏的眼神不时看向钟如鸢,让她如坐针毡。明氏看她神色便知自己打猜测十有八九,心里怨钟如鸢心思歹毒,怨她不分轻重陷害姐妹,岳氏也猜出今日之事与钟如鸢有关,只是她想不明白,钟如鸢是二房的庶女,为何会对四房的嫡女出手?
更何况这钟如環平日里和她也无过多交集,总之不管如何,岳氏看向钟如鸢的眼神越发冰冷,回府一定叫她好看!明氏与岳氏心里明白,纵使知道是钟如鸢搞的鬼,两人还是不能当众说出,毕竟说出来可信度也不大,现实与人证皆在,若是轻易说出,很难教人信服,且钟如鸢没有这样做的动机,教这件事也越来越难解决,还会让人误以为钟家嫡女无担当,竟拿出庶女挡剑。
这厢,宋澄牵着宋礼萝领着谢嵘往白露苑走去,宋礼萝仰着头看向宋澄:“大哥哥,长姐没事吧?”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宋澄捏捏她的脸,笑道:“无事,刚刚阿茜的丫鬟来与我禀过。”
宋澄又看向谢嵘:“明羽兄在想甚?”谢嵘笑道:“女人果然是非多。”宋礼萝嘟嘟嘴刚要反驳,不料对上谢嵘的眼神,缩缩脖子紧了紧宋澄的手。
宋澄点头道:“女子向来心思繁重敏感。”看了他一眼,谢嵘道:“今后你与那钟京阮成了亲可还纳妾?”宋澄被他的话语惊了惊,开口道:“明羽兄莫道如此话语,若是教人听见......”
“行了行了,你且回我的话即可。”谢嵘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宋澄无奈,知晓他性子便是如此,倒了没说什么,只是想了想:“应当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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