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一切平静,除了卫国公府正在心急火燎的寻那青鹿草,却不知有人正在悄悄地密谋着,且还不止一波人。
宋府,白露苑,宋礼茜正坐在窗边,手里执了一本书,她却盯着窗外发呆,知亭见她如此,便有些心疼,出声开口劝慰:“姑娘,为什么您非得让公子去退亲呢?万一事情有回旋的余地,您这不是白白做了吗?”
宋礼茜听她这么一说,将书放在了桌上,苦笑一声:“我也希望事情有回旋的余地,若是青鹿草能寻到,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寻不到,我是要为兄长打算的,只是可怜了阮妹妹....”想到这里,她眼神一暗,在此事中,她还是选择了兄长。
知亭知道她所为何事烦恼,斟酌片刻,继续开口:“姑娘不必太过自责,事已至此,姑娘的选择也是人之常情。”宋礼茜叹了口气,笑了笑:“无事,走罢,去给祖母请安。”知亭扶着她刚出了院门,就见宋曲氏旁边的婆子赶来:“大姑娘,老夫人请您赶快去主屋。”
宋礼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与知亭对看了一眼,连忙往主屋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口,宋礼茜就听到宋曲氏震怒的声音:“钟家这是什么意思!拿一个将死之人嫁入我宋家!”胸口一滞,宋礼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少女那纯真的眼神,定了定心神,宋礼茜提起裙摆,冷静的跨入了屋里。
“祖母。”少女立在中央,沉着的看着上方的老妇,宋曲氏连忙向她招招手,宋礼茜提步往她走去,拉着少女的手,宋曲氏凄凄说道:“阿茜,你可怜的兄长啊!”宋礼茜按捺住心下的不安,开口安慰道:“祖母,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听她这样一问,宋曲氏脸一黑,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宋礼茜只有将眼神投向自己的母亲,杜氏抹了抹眼睛,有些哽咽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阮姐儿已经病入膏肓,毒入骨髓,怕是拿回了青鹿草也是无法得救了。”
宋礼茜顿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哪怕她再冷静,也是个小姑娘,硬着心肠要自己的兄长去退亲,只是亲耳听说了,自己的好友即将离世,少女一行眼泪流了下来,看得宋曲氏心里有几分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阿茜,祖母知晓你与阮姐儿玩得好,可是,可是生死注定的事,我们也无法挽回啊。”
宋曲氏叹了口气,她也是十分喜欢那钟京阮的,觉得她做自己的孙儿媳妇也是极好的,但是一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要顾着自己家里的人啊,想了片刻,宋曲氏眼神顿时锋利,看着杜氏:“今天下午,你与我,带上澄哥儿,去卫国公府......”坚持的吐出最后两字:“退亲!”
杜氏只是不停的流泪,她与明氏本是好友,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不得不做出这种事情,整理整理心情,杜氏擦干眼泪,肃着脸对着宋曲氏道:“儿媳.....明白。”
此时卫国公府,钟铭烨听着下人禀报着:“外面都在传,就算拿回了青鹿草,六小姐也无法得救...”“混账!”钟铭烨怒吼了一声,使劲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对那下人说:“查,马上给我查,是谁散播的流言。”仆人得令,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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