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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运动会这几天就要开始了,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君子站在讲台上说,却没人搭理她。这样的情况也是司空见惯。因为同学们的不积极配合,让她很作难,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重重的叹气。

过了一会,老袁进来了。“怎么?班干部说的话就不管用是不是?我说过什么?我不在教室的的时候,班干部的通知就等于我的通知。赶快,都参与起来。”他说完之后,还是没有人动,气氛异常的死寂。

君子一个人在台上经不住沉默,于是说:“那个,有谁报名的就到我这来登记,大家积极参与一下,毕竟这是最后一次的运动会。”

最后一次……笙梦坐在最后一排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思量着。最后一次,对啊,最后一次。她表情凝重后眉间舒展开,然后径自走到君子旁。

“那个有什么项目?”

君子急忙看了看表,然后予以微笑地回答:“有踢毽子,集体跳绳,还有扔铅球;嗯……五十米短跑、和八百米长跑,还有抛铅球。我觉得抛铅球可以不考虑,你可以考虑……”君子边说,边拿着笔在空中比划着。

笙梦双手插兜,语气平淡无奇:“差不多都知道了,以前不关注班上的事情,想着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报短跑,就那个八百。对了,有四乘一百吗?”

君子往后翻了一页,然后说:“哦,有,在后面我忽略了。那你打算报多少棒啊?”笙梦笑了笑,然后吸了吸鼻子:“你觉得我们班上谁跑最后一棒更有胜算?”

君子友好地笑了笑:“那你就最后一棒吧。只是,我怕你吃不消。”

笙梦觉得君子太干净了。这么多年打架打了多少次自己都不记得了,耐力和速度早就锻炼出来了,怎么可能吃不消?笙梦也没和她说这些,她很简单地说了句:“你不用担心,我跑就完事。”

一直到君子在名单上写下她的名字,她回了座位,老袁还在絮絮叨叨:“这个运动会,我啊,其实是很赞成的。重在参与,对不对?我们要搞实在的,我们又没说一定要拿名次。当然,运动会的那几天一定要好好的打扫卫生,我们对什么事都要一丝不苟。我们要么不做,要么就要把它做好。”

老袁站在余瀛的旁边一直说个不停,让他的计算频频出错,思绪的线路也一直被打乱,他扔下笔,用力地挠着头。笙梦坐在后面翘着凳,看到他又气又恼的样子,望着窗外笑了笑。此时的天气凉了很多,她穿的少开始抵不住寒地哆嗦着。

老袁“开完会”之后就回了教室,每一次的大课间都是他开大例会的时间,仿佛一分一秒都不能错过,他每次都要从进来讲到走。尽职尽责倒是说不掉,关键是没人搭理他,反倒是苦了做作业的同学,根本静不下心思考。

“我他妈的真是的,这还只剩几分钟了,我这一道题都没做完。他怎么总是说个不停啊。每次都说,哎呀,你们边做边听我说,不耽误你们。不是,谁关心他说的什么啊?”一个大课间下来,余瀛的统计题还只做了两小问。

侯然喝了口水,然后贱贱地拍了他一下:“你学的绘声绘色,不错的。”贱贱的表情加上富有捉弄意味的语气,让余瀛懊恼。

“我这一个大课间一题没做对你有好处啊,我没做怎么给你讲?下次你问我,我就让数学老师上课给你提问。周公公,你说好不好啊?”余瀛身子侧过来,右手搭在后排的桌子上。

侯然假装哭丧着脸,一把倒在了他的身上。“别啊,那我每次上课不都得站着?求求大人,放过我!”

余瀛嫌弃地推开他,然后拍了拍肩膀,“你的头皮屑全到了我衣服上了,恶心死了!”

“我的头皮屑很下饭的,要不要来点啊?”

真是恶心的要死!如果不是法律的光环笼罩着侯然,余瀛真的要冲破人性的桎梏打死他。面对这个无语的开心果,他整了整衣服,开始整理桌面。

笙梦报运动会的事他还不知道,他向来对此不关心。在他看来,吃饭、睡觉以及还有很多的事,做起来都是浪费时间的,奈何人哪能打破衣食住行的束缚?所以他选择顺从;但是像运动会这样有选择性的事,他就可以主动屏蔽了,如此说来,他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但是笙梦很重视这一点,这是她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少女的心萌动着,她想着最后一次的重要,脑子里满是他跟跑的身影;少女毕竟是少女,心里还是会激动的。当然,她最关注的不是这个,在她的心中,她一直都不知道余瀛的心目中的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她长久封缄在心中的自卑瞬间充斥整个心房;她时不时在晚上的时候揣测自己在他的心中是一无是处的;虽然她知道余瀛并不是,但是就是像有一种简单的心理疾病,她固执地这样的认为。她很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余瀛一直都没有问起运动会的事,直到晚上的时候。笙梦拉着他到学校旁的那棵大梧桐树坐下,那棵梧桐树少说三四十年了吧,它棕色的外表本该是土地的儿子,但是学校将它给了水泥;辛辛苦苦的长着,越老越显得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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