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东,我现在想自己待一会儿。”辛媞声音很弱,但为了不让陈亦东担心,她居然还很勉强的强挤出一个微笑。
陈亦东看着这样的辛媞心疼不已,上前紧紧拥抱她说道:“辛媞,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一个这样的拥抱。”
辛媞很想哭,但是她强忍住了,她轻轻用手拍了拍陈亦东的背,好像在安慰他一般,直至陈亦东放开她。
“今天我会一直在家,有事就来找我。”一直在家,这就是陈亦东沉默的关怀,辛媞点了点头,进了门。
陈亦东看着辛媞的背影,叹气不已。
…………
车内,辛诚儒有些焦急,问白简宁的声音有些大声:“你到底怎么说的?”
白简宁感觉受到了委屈,小声回道:“我就说了一句不像话,她一堆她就回击来了……”
“辛媞回击你了?”辛诚儒有些难以置信,白简宁想起刚才辛媞的样子更加委屈,偏过头不回答辛诚儒的问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辛妤见此立马回道:“爸,不怪我,辛媞今天真的……真的有点过分了。”
辛诚儒要留下处理辛媞留下的后患,想着她跟陈亦东一起回去的,也没有太担心,只是现在想起刚才他去代辛媞向江老爷子赔罪时江老爷子那句:“辛媞她又有什么错?她只不过将事实说了出了……“
辛诚儒想到这里,不得不打开手机,拨通了简蕴女士的电话。
“喂?“电话那边简蕴女士的声音温柔依旧,辛诚儒打开了车载电话,后座的白简宁听到简蕴女士声音的时候立马噤声。
“妈,不好意思打扰您,您那边现在应该还很早。”辛诚儒不好意思的说道。
“辛媞怎么了?”简蕴女士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了当的问道,这边辛诚儒听简蕴女士这么问突然有点难开口。
“若不是辛媞有事你不会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你一直礼数周全。”简蕴女士一针见血,若不是辛媞的事情,这个电话不会那么早打过去。
“辛媞她今日在江家老爷子寿宴上出了一点问题,具体的不没在现场也说不清楚,只是辛媞反复提到了一个名字。”辛诚儒故作平静的说道。
“什么名字?”电话那头的简蕴女士似乎亦有预感,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江旭恒。”
辛诚儒刚说完这个名字,就听电话那头简蕴女士深深的呼了口气。
“江谦仁带着那肖倩涵去了江老爷子寿宴?”简蕴女士犹如在现场一般,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几乎已经肯定。
“对。“辛诚儒回答道。
“你们说辛媞了?”简蕴女士的话让辛诚儒有些回答不上来,他通过后视镜与后座的白简宁对视一眼后才愧疚的说道:“说了一句。”
那头的简蕴女士本来还在煎蛋,听到辛诚儒的回答后立马关了火,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辛媞她今日做得很过火,你们觉得很丢脸,怕伤了江辛两家的情分,所以指责了她?”
“妈,我们……”
“辛媞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忍,也会忍,可唯独在江旭恒家这件事情上她会发疯。”这是简蕴女士第一次不给辛诚儒解释的机会打断了他的话。
“诚儒,我知道你们要维护各家之间的关系,辛媞今日的行为无疑给你们和江家的交情带来了致命的打击,可是你们知道辛媞她看见的是什么吗?”
“她看见的是肖倩涵生日那天闯进了雅雯和旭恒家里,嚣张以一张孕检单直接将雅雯从轻度抑郁直接逼上绝路;她看见的是自从肖倩涵出现以后,雅雯的死亡和江旭恒的奔溃;她看到的是肖倩涵出现后江谦仁的无耻作为。”
电话这头辛家三人听到简蕴女士的话都陷入了沉默。
“诚儒,你知道吗?江旭恒的妈妈雅雯在肖倩涵出现后一个月内出现了多次自杀行为,其中有一次,也是最恐怖的一次,辛媞她亲眼看到了,她亲眼看到了那个温柔的雅雯阿姨泡在浴缸里,满浴缸都是血,血水漫了一地,索性救了回来,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看到这一幕你觉得她心里不会恐惧,不会有恨吗?”
“江旭恒的妈妈是在辛媞眼里一步一步变得癫狂,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江旭恒的妈妈死了是辛媞陪着守的灵,江旭恒妈妈死后是辛媞一天一天陪着才走出来的。”
“见过这样的事情之后,你们觉得辛媞再见到江旭恒的父亲和那个毁掉江旭恒一切的女人时,她还能保持理智吗?”
…………
一路到家,辛家三人没有说一句话,辛诚儒和白简宁脑海里一直在回荡刚才简蕴女士说的话。
打开门,辛妤发现辛媞的鞋在门口,三人一路来到辛媞门口,辛诚儒深深吸了口气才敲响了门:“辛媞,爸爸妈妈跟你聊一聊可以吗?”
没有回应,辛诚儒打开门,房内没有人,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三人对视一眼,刚想退出房间,白简宁却突然抓住了辛诚儒的手,她看着辛诚儒,眼里泪珠掉落下来,辛诚儒立马回头,透过稀里哗啦的水声,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辛媞不知浴室门外辛家三人内心的煎熬,她利用水声想要盖过自己的哭声,她哭不是因为她怕了,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她拿着“锋利的刀”,在这片没有江旭恒的土地上,大肆挥舞,只为护江旭恒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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