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稍抬视线,极快地打量了一下前方那位母仪天下的女子,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前世今生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皇后,要是合张影带回去...发财了~
“皇后娘娘,林大夫到了。”孙止恭顺道。
那双光华慑人的凤眸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来人,旋即收回视线。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林夭行礼道。
赵音抬了抬手,而后问道,“不知林大夫全名,是哪里人氏?”
林夭镇定回道:“在下林木,自幼跟随师父在山上学习医术,待学有所成便遵师命下山云游,治病救人,前些日子恰好云游至此,机缘巧合之下与睿王殿下结识,又听闻国舅公子突发恶疾,遂毛遂自荐前去诊治。”
赵音听完,思量片刻,道:“太医院的张院判也查不出本宫那侄儿的病因所在,林大夫只施一针便药到病除,年纪轻轻医术便如此了得,实在难得,不知林大夫的师父是哪位世外高人?”
林夭昧着良心地回道:“师父性子孤僻,行踪也飘忽不定,说来惭愧,在下至今也不知师父姓甚名谁,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赵音眸光微眯,这小子警戒心还挺强的,便换了个问法,“灼儿性子冷淡,向来也没什么朋友,林大夫必是有过人之处才会让灼儿奉为座上宾。”
林夭一面听着这皇后的弦外之音思考对策,一面进行着丰富的内心活动,zhuo儿?哪个zhuo,他不是叫莫寻吗,这个冷男人竟然骗自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听最后一个字落下,林夭谦虚地道了一句客套话:“皇后娘娘谬赞了。”
赵音见这小子装傻充愣地不松口,换了个直接具体的问法,“林大夫方才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与灼儿结识,不知是在何时何地?”
林夭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电视剧里常见的邂逅地点,湖边,桥上,酒楼,街上...当机立断地来了个大杂烩,“在下和睿王殿下是在依山傍水前有酒楼后有湖的街上相遇的,当时天色晴好,日头还挂在不高不低的位置,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本宫知道了,”赵音不冷不热地打断了这散文似的废话描述,而后抬手扶了扶额,似有几分疲惫之感,候在一旁的孙止上前两步,俯身关切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赵音稍摆了一下手,“本宫只是近日睡得不太好,无妨。”
“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孙止说着朝林夭示意了一下,她恭敬地走上前来,“皇后娘娘若是不嫌弃,不如让在下给您把把脉。”
赵音微点了一下头。
林夭隔着一块白帕给这位皇后细细把着脉,从脉象上看,这位皇后似有气血不足之症,但看气色又不像。
收回手后,林夭斟酌片刻,问道:“皇后娘娘近来胃口可好?”
孙止道:“不瞒林大夫,娘娘近来确实没什么胃口,”顿了顿,又问道:“不知林大夫可听闻二殿下在涿州遇刺的消息?”
林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态度模棱两可,礼貌地将话题抛了回去,“愿闻其详。”
孙止也不卖关子,续道:“皇后娘娘得知二殿下遇刺的消息,日夜忧心忡忡,平常爱吃的吃上两口就吃不下了,直到二殿下平安归来,娘娘这才放下心,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前不久二殿下带人抓捕了一伙人贩子,国舅爷的大公子和京中多名豪门贵族牵扯其中,娘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则是担心二殿下与京中的豪门贵族公然为敌,来日恐遭这些人的报复,二则是担心二殿下与国舅爷撕破脸皮,于社稷不利,”说到这儿,孙止不禁叹了一口气,“娘娘,奴才知道您可怜二殿下自幼丧母,所以事事都为他打算,这些年,只要太子殿下有的,您都会让人给二殿下也备一份,可娘娘您也要保重自个的身体,您要是有个好歹,这叫太子殿下该如何是好。”
若林夭是个傻子,她也就将这番话照单全收,只可惜,她不是,
听完后,林夭在心里的人物关系本上默默记下两笔,未来老公自幼丧母,皇后和太子是亲母子。
赵音暗暗观察着林夭那无动于衷的神色,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天生缺根筋,平常人就算不宽慰几句,也不会像根木头一样毫无反应。
殿中安静得尴尬片刻后,孙止收到赵音的眼神示意,对林夭道:“林大夫,依您看,皇后娘娘这身子该如何调理才是。”
“这...”林夭不慌不忙地拖着长音先起了个范,“人有喜怒哀乐,逢喜则笑,遇哀则哭,不过都是常事,若是情绪郁积于心不得宣泄,反而于身体不利,娘娘只需放宽心,遵照太医的嘱咐进行调养,用不了多长时间,身子也就无碍了。”
赵音不悦地眯狭了一下眸光,不动声色地道:“依林大夫的意思,本宫是没事找事,小题大做,一点小病哪用得着大惊小怪,就算不开方子,不喝药,也是不会死人的。”
“大胆!”孙止一声厉喝,林夭识时务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您误会了,娘娘乃一国之母,千金之躯,身体安康才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娘娘若是不嫌弃,在下愿为娘娘开一副养生方子,愿娘娘能福寿安康,福泽绵延。”
赵音满意地嗯了一声,然后让孙止领着林夭下去开方子了。
写好方子后,林夭跟着一名小太监离开了凤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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