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你放心。奶妈那儿我已经给她安排好去处了,保证比柳家和东宫都好上一万倍。”谢青云抚慰好无言,将无言送到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叹口气。柳芸对柳行的感情绝非堂妹对堂兄的感情,她以柳絮为介质向柳家传递消息说明她对柳家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可惜终究是柳家太过于残忍了。谢青云转身揉着太阳穴,近日的烦心事太多,都挤在自己的脑子使得自己不知道要先做哪一样。
春日宴过后,春天就当是正儿八经地来了,院子里的湖水也渐渐冲破冰块的封印潺潺流淌,谢青云拿了喂鱼的饲料帮着那喂鱼的侍女一块儿将手中的饲料一下一下地往湖中洒去。
红尾的鲤鱼一股脑地往饲料落下的地方冲去,激起一阵阵湖面涟漪,春风也拂过湖面激起阵阵波纹。喂鱼的侍女将手中饲料按分量撒完后,对着谢青云行了个礼便又要去拿水浇花,谢青云刚想跟着去便听见院内那一所木屋里面有人呜咽的声音。
“那所木屋是专门关着不守规矩的下人的,让他们在院里关着还能透过木屋里的小窗观赏院里景色,便宜他们了。谢姑娘还是不要管的好,那木屋也有些下人死在里面的,阴气重。”喂鱼的侍女似是看出了谢青云的疑惑,便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并解释道,“这些下人也不像是在宫里的普通下人,殿下和娘娘很看重里面的人的死活,那些人只要不自个儿寻死都能好好活下来,旁的我就不知道了,谢姑娘还是别去的好,殿下他特地嘱咐过不让我们靠近那所木屋的。”
木屋表面看起来非常破败不堪与东宫的繁华显得格格不入,它在后院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屋顶上尚且还留有未打扫的积雪,稀稀落落快要将木屋埋没,谢青云看向屋前的杂草,虽然野草横生但还是有一条人为行走的小道通向房门。突然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出现了撞门的迹象,但是那里离前院住人的地方太过遥远,而且里面的声音也不算很大,后院这里又属偏僻地带况且又有宋钰的命令在前,东宫所有知晓木屋存在的人都不敢贸然行动。
待没人后谢青云慢慢地向木屋靠近,那个喂鱼的侍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她看见谢青云接近木屋房门后急忙跑去按住谢青云想要敲门的手:“谢姑娘,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殿下和娘娘都这样告诉我们定有他们的道理。而且这座木屋的确有过几个人在里面寻过死很不吉利,如果不是东宫穷大恶极的人殿下是不会将他们关到这里的。”
“为什么……大理寺不管么?”
喂鱼的侍女看了一眼木屋,小声道:“姑娘的师父是姑苏谢氏,姑苏谢氏的案件当年交给大理寺审判,结果左右各寺不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大理寺早被柳将军他们控制了,不过一个区区办案的机构倒也不碍事,只不过就让柳将军更好办事了而已,只要不涉及柳府,大理寺便秉公处理。姑娘你想,这是东宫的事儿,东宫一直与柳府作对,大理寺那边管得了吗?”
谢青云一把推开侍女:“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侍女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木屋被姑娘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情,殿下早就嘱咐我们这帮知道木屋存在的人,如果姑娘你执意要进去查看我们就会说出与刚才那样一模一样的一番话来。不过姑娘先别急,我们这些个下人知道木屋的存在,至于它为何存在,殿下关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些我们要是知道了,我就不能在这儿与姑娘你谈话了。”
谢青云又看了一眼清冷的木屋,绕过大门走到旁边的小窗上,偷偷往里看了一眼——木屋的设施与普通百姓家看起来并无两样,小窗很小所以在她的视野内她看不到大门,更不知道大门边上有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靠着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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