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的速度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你恨他也罢爱她也罢,赞他也罢怨他也罢,他都无动于衷,继续他的步伐,以为他是主宰,像个黑洞一样牢牢的吸着这些生物往前走,没有一个掉队。
开学之前,雨萱已经和教授沟通好去安徽的事,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就看看开学后最后定下来的课程安排。三月初雨萱就要启程去安徽。
走之前,频频约会,跟Rebecca是其中雨萱认为比较重要的一个。定在二月最后一周的周一,五一湖茶趣园。虽然和Rebecca认识时间不到一年,但两个人像老相识一般,加上大表哥的关系,就更亲近了。茶趣园依然是那个茶趣园,落地的玻璃窗依旧宽敞明亮,可是两个人都已经换了面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踏上下一段道路,奔向下一个驿站。
Rebecca在大表哥的精密安排下,已经见过奶奶叔叔婶婶,并得到大家的一至喜欢。虽然觉得婚事快了点儿,但是双方年龄都不小了,也是该结婚了,大家就也没有多说话。
“过不多久我就得叫你嫂子了。”
“别,千万别,这个称呼总能让我想起穿着蓝色碎花衣服围着围裙的农村妇女形象。”
“哈哈哈哈,好吧。”不知为什么雨萱心中也有这样一个形象,这让雨萱笑个不停。“你已经从苏伦离职了吧?”
“是,早就离职了,春节前。我提前一个月多月和金总谈妥了。你那?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单身小女孩儿,让人担心。”
“没关系,我会照顾自己的。公司那边有不少人,有男有女,来自五湖四海,可以互相照应。”
“人心难测,你还是要小心。对了,苏伦最近据说发生了不少事,看来凶多吉少。”
“怎么呢?”
“丢了大项目,未来两年的运营费用和收入还得再找着落,还有和Charlie的官司,最有意思的是金总嫖娼被抓,拘留所里过的年,当时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让人陷害,有人说他是点儿背,这次赶上严打扫黄。不管什么原因是进去了。我问过你表哥,说要看具体情况,可能是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罚款,也有可能是由公安机关汇同有关部门强制集中进行法律、道德教育和生产劳动,使之改掉恶习。期限为六个月至二年。这差别可是大了。”
雨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金元贞虽然风流,但还不至于去嫖娼吧。“现在出来了吗?”
“好像是托了人,已经出来了。但公司经营的不好,应该是职位不保,善后交接工作后,只能回美国了。”
“哦。”
“Charlie这边我问过,开始官司打得特别困难,败诉可能性很高,但后来据说也有了转机,公司同意庭外和解,并且钱能要回来一大部分。也算是好结果吧。”
“Rebecca,苏伦是我的第一家公司,刚开始到公司的时候,我觉得公司蒸蒸日上,充满活力,每个人都相互帮助,老板也很nice.怎么这不到一年就沦落成这样?”雨萱唏嘘着。
“我今年三十岁,这是我毕业后的第三家公司。也不能完全看明白。但就苏伦而言,我觉得业务层面,高层的国际视角是有的,思路也灵活,拿出的方案也很新颖可执行性也很强。所以公司开始几年在国内打市场的时候,大家团结一起,也让利给员工,大家积极性也很高,公司拿的项目也比较多,项目执行也认真完美。”Rebecca认真的分析着。
“我感觉,还是管理不够专业。随着公司的壮大,奖惩制度应该慢慢改变,让大家能够接受,比较忌讳的突然变化,而且代价是员工利益,着多少有点不专业,而且操作过程小家子气。归根结底是管理层思维模式问题,我觉得不像是跨国公司,倒像是家族民企,还是小民企。但这些员工又不是民企的员工,他们可都是精英。公司一旦开始垮掉,那速度可是相当快。我觉得会迅速萎缩,至于将来,不可期。”
雨萱认真的琢磨这她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看来每个公司在运作和管理的过程中都会出现问题,自己在的时候,表面上不错,但是下面很多事都在发酵,到一定程度就显露出来。
“我不太懂管理,但带小组的时候,我就知道,承诺过的事情,应该兑现,如果实在兑现不了,最好有过得硬的理由,员工可是伤不起,培养一个员工要很久,伤害可是分分钟的事情。苏伦看起来缺乏一贯制销售和运营管理政策,这是公司领导层的硬伤。这样,留不住有用的人。公司就很难有发展。还是挺可惜的,如果公司出现问题,近期会不会有很多人会失业?”
“还好吧,多数有能力的人其实都已经找到工作,留下来的人也不会这么快就失业,公司还有几个项目在做,也需要收尾的人员。不过他们的收入可能要缩水。”
“你那?”
“我,咱俩第一次在这里聊的时候,我就是有下家的了,而且我现在准备带着个virtual Team 到另一家公司,作为合伙人。”
“太好了,你可真精明。”
“不是我精明,刚来苏伦的时候,我一直也是想要在这里打持久战的,但三年后我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估计将来也干不长,就经常参加一些业内聚会,同学都是这个专业的,经常通通气,也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是啊,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那你和我大表哥是怎么回事?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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