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几处啼鹃,梦如烟。直到梦难寻处备缠绵。
“世人总说以色侍人,以色侍人,”,郑梦溪对着银镜轻柔的梳理着自己的发丝,浅笑嫣然,“可他们自己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把梳子放在案上,用极细的毫笔蘸着胭脂在眉心画了朵妖冶的曼殊沙华,“还不是求权谋,求富贵,因为不得美艳,所以才唾弃美艳,但好像那些沾了血和铜臭的日子就多干净似的,你说呢?”她转过脸去,魅惑的轻笑。
屋内空旷,她遣走了所有下人,轻纱飞舞,在她身后站着个男人,那男子轻轻拉住她的手慢慢的揉,“若是你这样的色,我自然死了也甘愿。”
郑梦溪笑着慢慢把手抽了回来,“我马上可要封妃了,在者别院苦了一辈子,现在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她低下头面色嫌恶,抬脸来又是羞怯娇艳,“我做了王妃,可终究不过是南平王府的靶子,若是你姐姐掌持王府还好,可府内人都说,王爷是要那范妇夺了我儿,还想要我的命……”
“不会的,”柳家公子摸了摸他的头发,“范家书香门第,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呢……”
“那你姐姐呢?”郑梦溪撅着嘴,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万一她被范家的蒙蔽诱骗要害我……”郑梦溪见他愣了一下,又慢慢说道,“你姐姐是个好人,但听风就是雨的,这些年你也知道,范府虽然柔弱,但给了你姐姐多少亏吃的……万一我入府之后出了什么差错,难道那姓范的不会全推到你姐姐头上?”
“她敢!”柳公子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小心些!”郑梦溪心疼的捧起他的手,“招来侍卫瞧见了我都不怕,可若伤了你,你要我怎么才好……”
“梦儿……”柳公子眼神迷离,想将她揽入怀中,自从在锦绣客栈有缘瞥见她的容貌便始终无法忘怀,多番打听才知道是姐夫的外室,但姐夫毕竟来了,他们都还年轻,但又一想到她苦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有名分,自己万万不能这个时候惹出她不贞的事端,这样梦儿和姐姐在王府中自然都是无法自处的。“梦儿,完到底该为你做些什么啊……”
郑梦溪看他有要怀抱自己的动作却忽然停下,也知道这个男子是真的爱惜自己,于是又低下头来故作悲伤,“我哪里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你又哪里能在王府施展什么手脚……”眼看她泫然欲泣,“我就想知道王爷到底如何安排我母子的将来,我是否还有命可以和你在一处……我听说王爷早写好了手书就放在范妃的寝内……”
“我去给你取来!”
“你说哪里的胡话,”郑梦溪轻轻的锤在他的胸口,手被他抓在手心,“那是内院,你如何能进的?就是你以探望你姐姐为名去了,万一被人发现,要你姐姐怎么办呢……”
“就算被发现了,那是王爷对不起你和姐姐在先,梦儿,你等着!”柳公子忽然想到他可以劝服姐姐来这儿做客,这样即便自己东窗事发,也不会牵连姐姐,看在柳家的面子上姐夫也不会拿他怎样的,“若有一日我姐姐来你这儿做客,你且多留她一会儿……”
“你在胡说些什么,柳妃娘娘怎么会屈尊降贵……”
“你就等着!姐姐平日是最疼我的,我在这儿待久了恐被人发现,再影响你的声名,”他捏了捏郑梦溪的手,“我先走了,待尘埃落定,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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