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浔心里怅然,真是个不会说谎的丫头,还没问她水蛇族好不好,就先说出来,还磕磕巴巴的。
隐下眼底的悲凉,抬头又是一副嬉笑嘴脸,指着漓安的手腕,“喏,你的手链亮了,怨灵有动作了。你第一次来凡间,经验不足,我带着你吧,好在我在这里生活了八百年。凡间不像泽国,时间更迭很快,还有很多平行空间,一不小心,你就会迷路。”
漓安再次感到诧异,“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怨灵?”
“灵山八百年修行真不是玩儿的,若非遇上我百年一次的蜕皮,屈屈一只鹰怎敢在我面前放肆,老远就能看到你身边围绕着黑气,看在漓浱君的面上,我就帮帮你呗,不要太感动。”漓安一个白眼翻过,清浔倒是毫不谦虚。
初到凡间,有人能帮忙那是再好不过,漓安心中觉得安稳了一些,“你确定,不会让我再以身相许?”
清浔嘴角斜翘,又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怎么,你还记着?难不成,这么快就爱上我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我要办正事,你别碍手碍脚就好”漓安愤愤地往前走,要知道,画本子里的故事,漓安最讨厌的就是关于情情爱爱的,特别是关键时刻拖拖拉拉的剧情,“你先走”“不,要走一起走”“不,你走,不要管我”“不,我不走”……这样的桥段让漓安分分钟看得想吐血,大抵英雄都是被私情拖累,碍事儿。
看着前面疾走的身影,清浔捂住了胸口,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刚才的争斗虽无外伤,但灵鹰的攻击却伤了他的元神。
摸了摸脖间的挂坠,淡蓝色的鳞片已回复往常的冰凉,若非刚刚鳞片突然泛起荧光并发出灼热之感,清浔也不会在蜕皮最关键的时机催动灵力来到这个地方,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
谁让父亲当初告诉他,舍命也要护住鳞片之主呢?想到父亲,清浔的眼中突然现出一抹血红。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迟钝,漓安停下脚步,一回头,竟直接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怎么,怕我不来了啊?”
漓安揉着吃痛的额头,怒道,“清浔,你走路没声音的啊!”
清浔突然拉住了漓安的左手,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漓安方觉腕间的手链发出一阵黑色光芒将二人笼罩其中,身边的景象不断变换着,一会儿在鲜花盛开的院中,一会儿在黑灯瞎火的街头,漓安意识到是怨灵,清浔用密语传音到她的耳中“不要怕,应该是秦义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事情。”
清浔怎么知道秦义?难道他刚刚也在战场?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漓安只能安静地看看秦义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南宁国地属南方,景有四季,气候宜人,内有国君周景延治国有方,外有将军秦义一片赤诚守边疆,百姓安居乐业,可夜不闭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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