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班长了,谢谢你的再次教诲,我要去工作了,再见。”说完就甩头转身离开。
我突然觉得好幼稚,我们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小孩,麦芒对针尖般把自己最尖锐的方面展现在人前。
表妹带我去见了老板,是个三十多少的女性,听表妹介绍完我的情况后,老板就留我跟表妹一块儿工作,蓝丽珠被调去了分店。当得知这情况,我挺对不住蓝丽珠的,总感觉是自己挤走她,让她到另一个完全没有熟人的环境下工作。
对蓝丽珠的内疚情绪很快就被忙碌并快乐的工作取代了。我跟表妹明婉每天天一亮就推着辆打扫卫生的工具车出没在各个楼层,我们像个没人管的野孩子在各个通道里嬉笑着,打闹着,过上了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偶尔空闲时,我们经过老板的同意手拉手的去火车站旁的地下超市闲逛着,会买很多很多的零食和面包,然后躲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边看肥皂剧边吃零食边聊天。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充实,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伴随我太久就失去了。
一次打电话回家得知老妈又开始为生活发愁时,我心狠狠地揪着难受。我急迫的想为母亲分担压力分担忧愁,不愿看她为了生活而紧皱起的眉头。我想了很多很多,对于一个初涉社会的人而言根本就是无计可施。每每看到老板,看着她满脸的笑容,我总会冲动的想跑到她跟前说明情况,跟她借点钱寄回去,可我又一次次的压迫着自己的想法,我不愿让人看到我的软弱,看到我的无助。
自己的尊严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在急切的想为家庭付出的前提下我还是顶着心里的压力跟老板开口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
老板听完我的话,脸马上就暗沉了下去,她简单的询问了我几句,不情不愿的拿了七百块钱到我手上。我从心底里的感激她,即使在后来的半年里她不曾真心待我,在我的背后,表妹的面前鄙视我,我依然真心诚意的感谢她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手帮助了我。
我尽量漠视老板对我的成见,努力的工作着。明婉跟我说,“婉书,自从你跟阿姨(老板)预支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她就经常在你身后提起这事儿。”
我掩盖下心里的失落,说,“我知道的。”
“你觉得你这样做妥当么?其实当时你应该想远点儿。”明婉道。
我没有回答明婉,扯着微笑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满满的无奈与苦涩。
表妹明婉接着道,“真不知道阿姨是怎样一个人,总是前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一会儿说你,一会儿说丽珠,一会儿说前台小陈···”
我知道明婉不知道该怎样宽慰我所以才继续这样开口的,我不想辜负她的心意道,“不管她是怎样的人都好。我们只要知道会在我们面前说别人的人,总会在别人的面前说我们。”
半年后我离开了酒店公寓,四姐婉清也离开了厦门重新回漳州长运高速跑福州线龙江号,我在四姐的帮助下也进了公司,跑不被看好的广州线路,我进公司一年左右,我找了个广州线缺人手的机会,跑到杨总面前,推荐了我表妹明婉,跟他说明了情况后又跑到吴总面前乞求吴总让表妹跟我住一起,住一个房间。那时公司宿舍床位紧张,我主动跟吴总说可以跟我一起睡一张床,吴总没有同意。后来我又拜托了四姐,四姐拜托了同宿舍跟吴总关系好的邹梅,走邹梅的关系才让我这要求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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