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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

伴随着棒槌敲击锣鼓的脆响,粗狂的男子声音,回荡在一片漆黑的街道之间。

但见一个披蓑衣戴斗笠,内穿旧棉服的男子,一手提了马灯铜锣,一手拿着梆子,孤零零的行走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

他是打更人。

负责在夜晚计时。

当当当——

现在已经到了凌晨一点,打更人一边走,一边准时的敲了三次锣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又吆喝了一声。

实际上,大冬天不需要防范什么火患,敲响锣鼓就行了,他只是喊习惯了。

他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分岔路口。

午夜严寒,阵阵冷风钻入衣缝,冻得他不停哆嗦。

站在路口,他再次敲响锣鼓。

任务完成,该回家了。

打更人提着马灯往来路返回。

此时,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声音很微弱,明明近在耳边,却又感觉无比遥远。

他脚步骤然一顿,转头四处望了望。

左右两边以及前方道路,一眼看过去都是无边黑暗。

隐约的,他看到不远处有一道极小的黑影闪过。

可能是过街老鼠。

打更人不以为意,迈着步子往回走。

就在此时,那声音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这次,他听得清楚了一些,是他从未听到过的,陌生女人的声音。

女人声音很急促,喘息着,仿佛在向他倾诉什么事情。

打更人停驻脚步,细细聆听,声音顿时清晰了许多。

“过来。”

“过来啊。”

“你过来啊。”

含糊不清的呢喃,不断在打更人耳边回响,只是,他没看见附近有什么女人。

“你倒是过来啊!”

极其柔媚充满了诱惑力的女声,突然在打更人背后响起。

他吃了一惊,身体有些僵硬,蓦然回过头……

————

陆府。

一位头发斑白,身穿黑色绒装的老者,神色匆匆的朝书房走去。

这老者乃是陆府大管家,资历很老,陆员外还是小少爷,老员外尚且健在时,他就待在陆府了。

此刻,老管家似乎有什么急事,也不顾陆员外在书房里如何,便推门而入了。

“福伯,我记得我应该说过,不要打扰我写字。”陆明德正在临摹书法,遭此惊扰,手中毛笔一抖,一撇写成了一捺,字歪得不像样子。

“老爷,得罪了。”福伯躬身赔罪。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陆明德没了兴致,放下笔,和善的对福伯说。

陆明德十分了解福伯,这个老伙计做事相当谨慎,绝不会因为细枝末节的小问题打搅他。

“老爷,柳庄出事了。”福伯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老脸有些难看。

闻言,平日里遇事不慌不忙,始终保持着家主威严的陆明德,忽而皱了皱眉头,脸色也是阴沉了下去。

“福伯,你赶紧召集人手,把李炎也叫上。”陆明德负手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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