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从乐志斋回来,张嫣依旧是一副提不起劲儿来的样子。
直到晚上,朱由校来了坤宁宫。她才跟看见地主老财一样眼前一亮!
朱由校却差点被张嫣这跟狗见了肉骨头一样的眼神给吓一跳。
紧接着他又体会了一番颇没有技术含量的溜须拍马、献殷勤。
最后他伸手,把狗腿的给自己捏肩的小皇后给抱进了怀里。无奈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宝珠你又做了什么?”
说起这出来还有个典故。
那就是前天傍晚,张嫣本想给小皇帝个惊喜。就亲自下厨煲了汤,去了乾清宫。
不巧,朱由校不在!
她就把食盒放在书案上,自己翻了一本诗集来看。结果她转身的时候没注意,打翻了食盒。瞬间汤汤水水就席卷了整个书案!
刚好进来奉茶的中人看见这一幕,脸都给吓白了。
抢上前来,抢救书案上的一份书稿。可那纸早被汤给浇透了!
这会儿冒着烟,闻上去倒是香喷喷的紧儿。
这小中人张嫣恰巧知道,叫王义。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的干儿子,他负责在这个书房伺候。
王义是万万没想到今日竟会出这样的纰漏的。
那份书稿是孙承宗孙大人留的课业。小皇帝苦思了大半天,午休起来文思泉涌写出的最满意的一篇。
说是文章妙手偶得,难得字也写的端方公整,宝贝的不行!再三嘱咐让他看好了。墨一干就收在锦盒内。
等会儿万岁见这书稿毁了。皇后娘娘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儿,最多给个冷脸子瞧。自己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张嫣看那小中人一脸万念俱灰的样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遂开口支他去坤宁宫给自己跑腿。先避开这件事儿再说。
果不其然,王义刚走一盏茶的工夫!门外就响起朱由校回来的动静……
张嫣麻溜儿的捡起食盒抱着,站在门口哭丧着脸。
朱由校一进门就看见张嫣这么副可怜兮兮的狼狈样子,大吃一惊!
立马一把把人给扶起来,心疼的问:“宝珠这是怎么啦?”说完咬牙气到:“这些伺候的是死了吗?竟敢这么怠慢你!”
张嫣连忙说:“不关他们的事儿!我本来亲手给你煲了一碗汤。可好喝了!可是我来的时候,你不在。刚刚不小心让我给洒了。你喝不到了……”
朱由校听了,脸上神色不禁缓和了些。
“洒了就洒了。只要没烫着你就好。”顿了下他又接着问:“怎么衣服没去换一身?这么油腻腻的不难受啊?”
张嫣解释:“我这样出去让人看见多不雅!你回来前,我就在门口吩咐过王义了。让他去坤宁宫叫春和过来。”
朱由校听了,好笑的伸手戳了张嫣额头一记。
“你啊!以后还是稳当点吧!”言罢,见她还是嘟着个嘴不开心。于是又问到:“怎的还是这幅不高兴的样子?”
张嫣皱皱小鼻子回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汤,居然这么洒了……做的时候我可一点都没让人帮忙,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朱由校听了,脸色不由得柔和起来。小声说:“宝珠这是为夫洗手作羹汤?这样吧!下次你再做,朕一定坐在桌前等着怎么样?”
张嫣闻言哼了一声,“想得美!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哪天校哥儿你若愿意下棋让着我的话,我再考虑考虑!”
朱由校听了顿时乐的哈哈大笑,指着她连声道:
“你啊!你啊!朕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正规的下法不会,耍无赖自己独创了个规矩也便罢了。下不过人,还明言让人让着你!你便是赢了,有意思吗?”
张嫣听了笑嘻嘻的回:“有意思!只要你愿意输,能让我赢上几回。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朱由校闻言,转身就往书房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还放话道:“那咱们现在就摆上棋盘再杀上几局!你可以悔棋怎么样?朕这回定让你……”
话说到一半,他看到书案的情形时停了脚步也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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