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死于你手,来生入你麾下。】
夙危话话说完之后,一阵白光闪过将夙危带离了这个世界。
【每个世界的运转都是围绕着世界核心,而世界核心却并非是一成不变,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一件东西或者是一个传言。这个世界的核心是一个人,一个注定要成为女帝的女人。】
夙危接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如此没头没尾含糊不清的句子。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顶帐篷与一副染血的盔甲。
坐起身来的时候,胸口一阵刺痛伤口好像又裂了开来,有点点鲜血氤氲开来。抬手扯开衣襟,凭借过往那些混不吝的日子,夙危一眼就看出了胸口的伤是利器所伤,应是一柄阔刀,倒是与之前看到的场景不符。
看周围环境仍旧有些血蒙蒙的,稍稍有些不适应。
微抬眼就看到一旁坐在椅子上一副端方君子样坐着喝茶的怀苍师父,夙危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给怀苍师父,随即就移开了目光。
哼,伪君子。
帐篷里的东西多而不杂杂而不乱,一眼望过去倒还算舒心。账帘左边摆了一个兵器架,架子上放着一柄红缨枪和一柄大刀反而有些孤零零的。红缨枪是惯常的样子没什么不一样,倒是那柄大刀与往常的不同,刀锋更利刀身更窄,只一眼夙危便知道那柄刀应是吸了不少的血。
兵器架旁是一个木屏风,屏风上搭着两套便衣,另一边支着一套盔甲,就是夙危第一眼看到的盔甲。盔甲是红褐色的,其上洗不净的鲜血痕迹,倒是与盔甲本身的颜色相得益彰。
帐篷另一边怀苍师父坐着的地方有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墙上挂着一副地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地上倒是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行军图小阵棋扔的到处都是,让人无处下角。床边还留有染血的白布,装满血水的铜盆。
“哎呦,我的大将军哎,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坐起来干什么啊?”
账帘被撩开一个端着铜盆的苗条女子矮身钻了下来,看到夙危坐直了身子管都不管放下手中的铜盆就朝她走了过来,一边数落着夙危一边对着夙危挤眉弄眼。
“哎呦喂,这要是让军师知道了,还不扒了我这身皮。”
“这片刻功夫,你也得在将军那挤兑我两句不可。”
跟在这苗条女子身后的是一个身量奇高却也极度瘦削的男子,男子披着白色的厚斗篷,一进帐子方把帽子摘了下来。夙危透过撩起的帘子往外看去,天色正好,花儿草儿树儿的长的正好,怎么看都不像是穿斗篷的时节。
“哎呦,军师啊,这么暖和的天您还穿这么厚呢,别哪日没死在战场上倒是,哎,这话太不吉利了,我也就不说了。”
“你这话说了那么多遍,还差你这一次吗?”
夙危侧了侧身子靠在一边笑着看他们逗嘴,倒是有几分怀念。眼睛看东西仍旧血蒙蒙的看不清他们的模样,那身影却变的熟悉了几分。
军师脱了斗篷将之搭在一旁的木屏风上,夙危脸上的笑意陡然僵了。等军师走到床前弯下腰试图查看她的伤势时,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劲了。眉头紧紧蹙起,看军师的眼神都带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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