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危抚了抚长枪笑了开来,阳光披在她的身后,像是神明。
青延国的城门已开,溃败的士兵慌忙逃窜了回去,一排排的士兵拿着长刀守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无人畏惧。
夙危回身,握着缰绳的那只手松了开来抬手对着城池之上的黄袍男子挥手。收枪在身,勒马回首。
“拿箭来。”
身后有一小兵递了弓箭上来,夙危从千千那拿了一块皮纸以炭笔写字,将那穿在箭上,搭弓射箭意气风发。看着那长箭刺穿怀苍师父的虚影射在城墙之上,夙危笑眯眯的将弓箭递到小兵手中,懒洋洋的抬手。
“回。”
令下,万余的士兵纷纷退了开来,留出了两人的通道让夙危骑马走过。离开的时候,夙危回头看去,看到了那个低头的男人。青延国的士兵早就都退回了城中,城门紧闭早就失了锐气。
高墙之上的男人展开皮纸,看着上面带着几分张狂的字笑了开来,眉眼微弯唇角微翘,唇边隐隐约约有一个十分浅的小窝窝。
夙危离开的时候一身白袍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一身斑驳红衣肆意狷狂,军师早早的等在军营前,看到夙危的时候被她极其难得一见的样子迷了眼也迷了心。夙危飞身下马将缰绳递到了一旁的一个小兵手中,长枪被另一个接了过去拿了去清洗养护。夙危舒展了一下筋骨,卡巴卡巴的声音接连响起,身后是将士们兴奋的说话声,夙危被感染了,眉眼间都染上了喜意。
“哎呦,我的将军啊,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心情好了听军医的唠叨都舒心了许多,夙危听着军医的唠叨时不时的应上一两句,和善的应上一两次让军医都接不下去。到了帐中,身上的衣衫也不换便毫无姿态的坐在椅子上,军师蹙着眉凶巴巴的站在一旁给她分析着利弊。久久听不到夙危的回应,往夙危方向看去,那人已经睡着了。眼睛闭着,细而长的眉毛,紧闭的唇让她显得冷冰冰的。
军师倾身想离夙危更近一些,却见那人睁开了眼睛,一抹血色流光闪过,像是最凶最戾的兵,惊了军师的眼骇了他的心。
见是熟悉的人,夙危又闭上了眼睛休息,军师却不敢再上前。他抬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心脏跳得很快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忙低下头,快步退了出去。
等军师出去之后,夙危睁开了眼睛,抬手挥袖之间,房间里变了样。
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上首最高的地方摆了一张王座,王座是用不知名生物的骸骨拼凑而成上面铺了一张柔软的皮毛,王座之上雕刻了凶兽,扑面而来的血腥凶戾气息。王座下首左右两侧各放了五把椅子,椅子是不知名木材制成的,透着几分油亮。
人都说,九为数之极。
夙危从来是不信的,所以她在殿中摆了十张椅子,安排了十个人处理山上大大小小的事情。
夙危一步步走上那最高处的王座,坐在王座之上,夙危歪着身子,打量着下首空空的十个位子。王座左侧蹲着一只巨大的凶兽,凶兽身上是光滑的鳞片透着暗光,四肢皆有暗甲覆盖,甲片相交的地方锋利尖锐。那爪子生的尖锐,在地面只轻轻一划便留下深深的划痕。头生双角,背生双翼。凶兽整体是黑色,唯有那双眼睛红若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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