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路过一个城池,夙危总是停下来花费好几个时辰去城中闲逛,购买一堆她觉得怀苍会用到或者怀苍多看了几眼的东西。直到最后,本只带了两辆马车,后来又添了三两马车,上面摆满了满满当当的东西。怀苍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头疼。这个样子的夙危让他想起了在山谷里的时候,每次夙危出去赶集总是买回来大兜小兜的东西,多是一些怀苍用不到的东西。
又到了一座城,军师点了菜见了两壶茶。夙危从窗户里往长街上看,兴致勃勃的拉怀苍的手。怀苍拉下夙危的手,看着她脸上浮现两抹薄红,有几分好笑。
“别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又带不走。”
夙危反射性的摇头。
“带的走的带的走的,千千可以。”
怀苍见过夙危说的千千,无论是凶残的猛兽样子,还是那只软乎乎毛绒绒的血团子。对夙危勾了勾手指,凑到她耳边。
“太麻烦了,到时候这么多东西突然消失,恐怕吓坏了他们。”
“好吧。”
夙危抬手揉了揉耳朵,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不甘不愿。
吃饭的时候,怀苍多给夙危夹了两筷子她喜欢的饭菜,便哄好了还有几分不甘愿的夙危。不就是不买不带吗,没关系,师兄开心这都不是事。
吃完饭,整个人都精神了,喊着人就要出发。
怀苍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在谷中的时候未曾想到自己会对夙危有这么大的影响,出了谷才发现有个人被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所影响着,这种感觉让怀苍沉迷,无法割舍。
他看了一眼夙危,低垂了眉眼。其实,怀苍师父说的对,他也是虚假的,披了一层皮。
到达古月边境的时候是四天之后,距离古月国新皇登基还有两天的时间。夙危还未急,跟着的官员反而着急了起来,窜等着军师去催促夙危。军师也是头疼,在一个短暂的午后夙危不在的时候敲开了怀苍的房门,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见人点头应了下来才转身。离开的时候,军师回头看了一眼,怀苍的脸色算不得好,有些苍白,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怀苍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点头应下露出一个清浅但真实的笑。
随后两天,行程快了许多,紧赶慢赶的在第六天的晚上到达了皇城。入城的时候,军师敲了敲马车,站在外面询问夙危晚上宿在哪。
夙危打了个哈欠,给怀苍拢了拢斗篷,声音压低了几分。
“太女府。”
“是,殿下。”
回了古月,称呼也自然而然的改成了殿下,好像她还是古月的太女。
入城之后,城中喧嚣一如昨日,先皇的离开新皇即将登基都未给这座城带来任何的改变。马车驶过人群,穿过一条条长街,夙危撩开了账帘往外看。路过一间糕点铺子的时候,似有所感转头往车厢内看去,怀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往日冷淡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人还用下巴蹭了蹭斗篷上的长毛,意外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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