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站在原地,面色忽然有些凝重。
阳武县城虽说不大,但是一个月连死三人,考虑到各种原因,或许并不算很奇怪。
但是一连死了三个年轻人,而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还全部都是自尽身亡的,就像是早已经约定好了一样,这就很有问题了。
难怪连官府县衙,都插手了这件事。
看这些衙役所去的方向,似乎正是八道胡同,而且听路人所说,死的是周家公子。
八道胡同姓周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只有一家,那就是开染坊的周员外。
周员外本名周料,在城里开了好几家染坊铺子,虽然算不得大富之家,但是家底殷实却是真的,膝下有一子三女,疼爱有加。
长子周陶,年方二十一,比徐牧还要长上两岁,这位可是与他同一批考中生员的。
两人也是在同一所学府进修,虽然平日没有什么来往,但终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对于他的印象,很模糊,也并不熟。
前两天他还见过对方,如今忽然之间,这人说没就没了,或多或少,都有些惊异。
确切的来说,他是心里面有些不踏实。
路人已经各自散开,所以他就算是有心想弄个明白,眼下也根本没有那个机会了。
举目望了一眼八道胡同,衙役们早就已经没影了,胡同口,只是时不时有人进出。
微微一叹,沿着街道,徐牧迈步前行。
“唉!这周公子也真是够可怜的!”
跟在后面的厢儿,忽然轻声叹惋道。
声音虽然很细,但是徐牧还是听见了。
“厢儿,周公子一事,莫非你知道些什么?”徐牧出言之间,便直接朝着她问道。
“啊……?公……公子……”
乍闻此言,厢儿一时竟显得有些慌乱。
见她如此反应,徐牧的心中当即就已经猜到了个七八分,看来她果真知道些什么。
“怎么?连我也不能告诉么?”
徐牧扭头,望了她一眼,嘴角轻扬。
“不……厢儿不敢!只是……公子,这事儿也是厢儿听来的,完全没有依据,厢儿可不敢乱说。”厢儿面显为难之色,答道。
“无妨!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尽管直说便可。”徐牧一语直接打消了她的顾虑。
“……是!”
事已至此,也别无选择,她只能答应。
“是这样的,其实这一个月来,城里发生了许多怪事,只是公子忙于学业,全身心的投入了书文之中,故而才没有注意到。”
当她这句话一出口,徐牧顿时一怔。
“哦?那你便说说,都有哪些怪事?”
如今的徐牧,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书呆子,一个来自异界的灵魂,观念终究不同。
厢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嗯……就拿本月发生的三起自尽血案来说吧!城北的李儒公子,家世显赫,为人爽朗,知交更是不少,按理说不致于会想不开,可是在本月初一,却不明不白的投井死了,在当时可是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呢!”
“还有城西开酒楼的王家少爷,眼见得他就要继承家业,成为王家新一任的掌舵手了,怎料就在继承大典的前一日晚上,忽然服下毒酒身亡,着实令人感到难以理解。”
听完这两件事,徐牧的眉头微微蹙起。
“那么周公子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知道厢儿身为他的贴身侍女,平日里除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会经常忙着帮他购置一些日常用品,对外界的事了解甚广。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于这些传闻,厢儿所知道的,自然比原来那个除了学府,就是书房,不怎么出门的徐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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