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在逸王府中日子过得如鱼得水的江水,被叶俟清纠缠得头疼的卿哉这日已经收拾好包袱行李,准备去援救江水。
他是答应叶景行要来断绝他独女痴心妄想的好似在知晓叶俟清与越生桑结亲无望之后,叶景行便打起了替独女收一个倒插门的心思。
叶景行年少时也算是个多情病弱的世家子弟,如今人到中年,却开始干涉起叶俟清的姻缘来。
想来也是有原因的。
而卿哉若不是顾及着江水和越生桑,他大概率也不会接下这个烂摊子
他同这个叶家小姐统共相遇不过几次,怎么就引得人芳心暗许了呢?且不说经过酥月之后,他对于这类娇媚的姑娘可真是敬谢不敏。
早知道当初便不答应叶景行了,事到如今卿哉着实后悔。
这些日子以来摆脱叶俟清的纠缠又保全她的脸面,委实是让他精力交瘁。
如今江水去逸王府取浮碧荆山玉,却久去未归,让他十分担心。
他直抓了干粮清水,一件衣衫,裹在早准备好的包袱里,提起琐剑便要夺门而出。
而此时却见越生桑施施然堵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卷书挡住了大半张门,笑着道:“欲往何处去?”
卿哉看见越生桑,还略略克制了一下焦灼的心情,才对他说:“江水已经去了这十多日还未归,我心下担忧她可是出了什么意外生桑,我去去便回。”
见卿哉已然快要克制不住满心担忧,越生桑以书卷掩面后轻咳一声,脸颊透出血不正常的红。
越生桑而后轻声道:“先前江水曾寄信回来,道她无事,还有二十日便归来,你且安心便是。若我们这边贸然前去,反倒是打破了她的谋划。”
卿哉闻言先是惊喜道:“果真!”
却又不由皱紧眉头,前一步问越生桑:“那她的信呢?”
越生桑则摊手道:“江水特地嘱咐了阅后即焚,我又怎好拖到白日来再说?还是说卿哉不信我?”
卿哉:“自然不是,只是......”
卿哉本还有些迟疑,但看到越生桑的面色十分不好,他登时关切问:“怎么脸色这么差?”
摆手示意无事却说不出话来,又缓了缓,越生桑才开口:“可能是昨夜未休息好,不打紧。”
无论如何,越生桑又怎么可能会害江水呢?
卿哉将琐剑换到左手,扛着越生桑的臂膀搭在自己的肩,扶他坐到屋内桌凳。
又小心给他倒了杯八分满的热茶,看越生桑接过后卿哉将包袱与琐剑惯到桌面,撩开衣袍坐下隐忍着叹气一声。
越生桑用完茶水脸色稍微好一些,也缓了过来,倒是开始打趣他:“怎么,还是担心江水?”
卿哉点点头:“自然,她遇见万事都爱自己承担,若我不能保护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侧?”
越生桑笑着道:“你本不该答应叶伯父的无礼请求的,江水当真以为你会同叶俟清结亲,难道她还会接受你么?”
闻言卿哉苦笑一声:“若是我一味逼近,江水怕是离我更远。”
这是自然,可......
越生桑也没有可提点之处,他少不知情,又怎么懂得揣摩女子心思,给卿哉一个好的建议呢。
何况那个人是江水。
过了会卿哉打破两个相对缄默的局面,笑着对越生桑道:“不提她了,怎么每会我们二人每次都会提到他。”
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卿哉对着越生桑道:“既然江水那边她已有主张,我便不去打扰她,今日道不知做些什么可好了。只是你这身体怎这般孱弱?待她回来该给你好好梳理梳理。”
对于江水,卿哉如同信任自己的剑一般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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