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惹我的宝贝儿生气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随开门而入,谢玉镜的眼睛亮了起来,乳燕投林般扑过去,“勤斋爷爷!”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呀!”面容清癯的老人拍拍谢玉镜的后背,长叹口气,“玉镜呀,真是太好了,你终于摆脱鲲鹏帮的人了!”
“可是孟铎和廖琦,他们还没回来......”谢玉镜抬起身,咬紧朱唇,露出了未曾在左寒殇面前现出的担忧与无助,“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勤斋爷爷,不知道他们和盛忘初现在在哪?”
不待勤斋开口,一个鹤发苍颜的老人走进来,穿着一身白袍,质量上乘,看胡子的长度,年纪应该和勤斋差不多,但腰板挺直,精神矍铄,自有一股上位者的风度,他说道:“这位小姑娘,莫担心,你的那两位好友应该没事。”
左寒殇看清那位老人,忙不迭地蹲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瞄着。
谢玉镜问道:“您是谁?”
勤斋笑眯眯地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碧湖剑仙,洛清光,你就叫他洛老吧!”
“洛老好!”谢玉镜敛衽施了一礼,左寒殇深吸了口气,开始一步一步向后退。
洛清光捋捋胡子,上下打量了谢玉一番,欣赏地点点头,道:“好,好,勤斋,这就是你常提到的玉镜吧?真是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呀,怪不得你总写信跟我显摆。”
勤斋与他相交多年,对他的秉性十分了解,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个老不羞,都这么大岁数还不改改臭毛病,看见美女就使劲夸,恨不得把眼珠子黏上去!”
洛清光也不恼,道:“勤斋呀,你揭我的老底可不好呀,这让我在小辈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左寒殇像只倒退的□□,眼睛鼓出来,紧紧盯着前方,往后退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不耐烦地回过头,小声抱怨道:“这桌椅怎么摆放得那么乱呀!”
蒲易柳嘴角噙起冷笑,道:“少爷,我这可不是桌子腿,是人腿。”
“小柳!”左寒殇猛地跳起来,惊道:“你怎么在这?”
蒲易柳有些嘲讽地道:“您是少爷,我是书童,您在这,我自然也在这。”
“你......你.......”左寒殇颤抖地指着蒲易柳,一脸控诉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蒲易柳施了一礼,语气中的讽刺越来越浓,道:“小的是真没本事找到少爷,但老天眷顾,让小的误打误撞遇见了少爷,您说,这是不是对我的福报呀?”
左寒殇嘴里发苦,是你的福报,可却是我的报应呀!好不容易摆脱这个丧门星,怎么,怎么又遇上了?
勤斋让突然跳起来的左寒殇吓了一跳,问道:“嗯,玉镜,这位公子是......”
谢玉镜摆摆手道:“哦,勤斋爷爷,不用在意,就是个住店的客人,本来已经走了,但今天早晨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我看这位小后生挺眼熟的。”洛清光眯起眼,透着股危险的味道,“我想和你聊聊,怎样?”
左寒殇的脸色发青,他现在是被左右夹击,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一个是德高望重、武功高深的武林北斗,一个是尖酸刻薄、牙尖嘴利的家中恶仆,情况不妙呀!大大的不妙呀!
见到左寒殇的囧样,谢玉镜觉得很开心,真的,无比的开心。
左寒殇曾经住过的客房。
环境清幽,茶香袅袅,客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装饰摆设也甚是用心,虽然是一家小客栈,但经过谢家几代人的精心整理,已经颇有底蕴。
洛清光品了口香茗,叹道:“野茶也有野茶的味道,这股清新朴然,是别的名贵茶叶所没有的。”
左寒殇在身旁站着,不敢坐下,闻言,只是笑笑,大气也不敢喘。
洛清光将茶放到桌上,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左寒殇连忙作揖,道:“洛老,我,我是无意的呀,走到半路上突然被山匪打劫,慌乱之中我就跑了出来,稀里糊涂的,就来到这了。”
“是吗?”洛清光就像只老狐狸,逗弄被困得团团转的小鸡,道:“可我听小柳说了,不是那么回事呀,你们打着寒月山庄的旗号,有谁不要命去劫你们?疯了吗?”
左寒殇额头淌下汗来,道:“洛老呀,不是所有的匪徒都知道寒月山庄的,总是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会冲上来。”
洛清光道:“寒月山庄虽然不是什么武林大门派,但你爹精明能干,你大哥文武双全,把其经营得是风生水起呀,你这位次子出门拜寿,怎会不派高手相随呢?”
左寒殇干笑一声,“洛老,寒月山庄就是个小门户,哪有什么武林高手呀,我爹和我兄长就是会做生意,对武林上的事知晓不多,就算他们想雇高手,也不知道往哪找去呀!”
洛清光敲敲桌子,左寒殇上道地给他续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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