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儿还是走了,她故意打碎了老太太的青瓷花瓶,被撵到庄子上去了。
池承没有要求她这么做,是她自己说不配继续留在池晶身边伺候选择主动离开。池承觉得这不是理由,这丫头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于是吩咐小光找人暗中盯着她,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桂儿的离开让池晶难过了几日,拉着池承的手说那丫头临走前告诉她,一定要多跟池承亲近。池晶觉得桂儿话里有话,可又说出来哪里不对,池承便告诉她,说做弟弟的必须保护好姐姐,不然就不是男人。
“你才几岁,怎么就男人不男人的了?”池晶有些失笑,觉得弟弟真是天真可爱,一副小大人做派。不过说笑归说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也明白过来,以后真的要依靠弟弟活着了。
因为池承说动了老太太,池晶去女学的事终于定下,池家聘请的老师一到,姐弟俩就进入到疯狂的补课生活。
池晶每天读书要读到亥时,次日卯时末就要在翰墨斋坐好,一连半月,她年岁大些都觉得有些疲倦,可池承像是有无限精力似的,每天晚上房里的灯要子时过半才熄,第二天申正就起来到园子里去打木头桩子。
别说池晶吓着了,整个池家都惊呆了,少爷莫不是憋了五年憋坏了?
池承还真不是憋坏了,亲外公是佛山人,为了强身健体练了一辈子咏春,祖孙俩相依为命自然耳濡目染学了几招,虽说不是高手又因为工作繁忙荒废多年,可招式全都印在脑子里,不然那天不会躲开桂儿。这偌大池家潜藏着杀机,他不得不防,只有重拾咏春才能保住性命。
至于睡的晚起的早,呵,他们怕是不知道高考这个东西。
尤其是小光。
正值能吃能睡的年纪,这小子每天都爬不起来,可池承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过他,生拉硬拽也要把小光拖到院子里去,还强迫他每天晨起绕着池家大宅跑三圈,跑不完不许吃饭。
“少爷,为什么啊?”小光眼皮似有千斤重,两条腿直打架,可池承仍旧无情地拉着他不放。
“光啊,世界是很危险的,我们只有更强壮才能保护自己,知道不?”
“少爷,我们为什么不雇几个会功夫的打手啊?”
“我可以花钱雇打手,但坏人也可以花钱雇专打打手的打手,如果对方也雇了打手,打败了我们的打手,那我们不是一样危险?光啊,少爷教你你要记住,这个世界除了咱们自己,别人都不靠谱!”
“少爷,你咋就知道我靠谱呢?万一我也不靠谱呢?”
“光啊,少爷知道你靠谱,别说咱池家,就是苏州城乃至整个大德都没有比你更靠谱的了。你看,你要是学会了这些,跑的又快,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你就可以甩开坏人去搬救兵嘛,对不对?就算没有危险也不怕,你看少爷我自己都练,作为少爷的心腹你怎么能不练呢?你要是不练,万一哪天惹少爷我生气了要打你,别说还手了,你连跑都跑不掉,是不是?所以呀,光啊,少爷这都是为了你好,记住了没有?”
“少爷,”小光费劲儿睁开眼睛,“你就是自己练没意思要人陪着是吧?”
“呵呵呵,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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