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帆是孙老太太大女儿池艳波的儿子,长得还不错,可眼珠子总喜欢四处乱逛,怎么看怎么心术不正。这混账玩意儿从小就喜欢往池家跑,一个月总要来那么两三回,回回都得去想容楼逛一圈,三个表兄弟里池承最烦的就是他。
“云帆少爷......云帆少爷趁我家小姐晕倒,就,就占了小姐便宜......哎?少爷!少爷等等我!”秋梨话才说到一半,就见池承一阵风似的跑出院子。
小光跑的快,等池承快到想容楼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跑回来了,说赵云帆已经去花厅了。
“属实吗?”池承怕秋梨慌乱传错话,于是又跟小光确认一遍,见他点头连忙回身往前院跑。路上下人们见他一脸杀气都吓得四处躲避,躲开后见小光跑在前头以为是他惹少爷发火,又一脸看戏的表情跟在后头,想看看少爷会把小光打成什么样。
池承哪知道他们怎么想,他一进花厅就看见赵云帆和池艳霞的儿子何泓炜凑在一块下棋,可那小王八蛋的心思明显不在棋上,一脸意犹未尽发着呆,何泓炜在他面前挥好几下手都没反应。
屋里忽然多了个杀气腾腾的人,何泓炜吓了一跳,这孩子胆子小长得又像个小姑娘,说话也软软糯糯的,虽只比池承小了六个月,却像个小弟弟似的总喜欢跟池承后头。今天因为池承去练功,他怕伤着才没跟着,一见池承立马高兴地走上前,可看清池承手里紧紧握着根棍子又害怕地止住脚步。
“表哥.....”
“出去。”池承阴沉着脸,攥紧了棍子。
“泓炜少爷,快出去吧。”小光连忙把何泓炜推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守在门口。
赵云帆仍旧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甚至还不自觉笑出了声,等察觉不对的时候池承的棍子带着风声照着他的胳膊就打了下来,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疼得直冒冷汗。没等他爬起来,棍子又落了下来,背上、屁股上、腿上一处没落下,尤其是两只手,只要他想攀着什么站起身,池承立马一棍子打在他手上,不一会儿赵云帆就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池承仍旧不依不饶,非要打到他哭爹喊娘为止。
这边赵云帆在花厅里头鬼哭狼嚎,外面已经有人察觉不对去慈安堂通风报信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上到池贵全和孙老太太,下到看门的阿武牵着阿黄,满满登登挤了一院子,此时池承早就打完了,叫小光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喝茶,手里的棍子杵在地上,任凭赵云帆在屋里哭嚎也不让任何人进去,偏偏这一家子人要么是不会拳脚功夫的,要么是不敢碰他的,愣是冲不过去。
池艳波气的直翻白眼,直骂池承无故殴打兄长,实在太没教养,她丈夫赵孟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今天是来贺喜的,不论如何都不该打人吧?
“我打人肯定有我的理由,但我不想说,你要是想知道就问你儿子去。”
池艳波倒是想问,可池承在门口横着,她进的去吗她?
未等她说话,三姑池艳梅却来劲儿了,上前拉着孙老太太,“娘,你瞧瞧,池承这孩子简直是目无尊长,都是被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给惯坏了!”
姜氏闻言瞪着眼睛看着池艳梅,却说不出半句话,池承撇了她一眼,心道这女人就跟池晶有能耐,换个人就怂的什么似的,活该被这一家子欺负。
“两位姑母这话说的可不对,自打出生起我十日里得有七八日住在慈安堂,平时也是祖母派人照料我的饮食起居,这家中我也与祖母最是亲近,大姑母说我没教养,三姑母说我被小门小户的惯坏了,莫不是说的我祖母?看来两位姑母这是嫌弃德清孙家门户小,配不上池家的高门大院?”他想起前几日赵妈妈用的那招,于是祸水东引把老太太牵扯进来。
池贵全闻言轻轻点了下头,瞄了一眼老妻,老太婆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池艳梅指着池承。
“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家心里都有数,还有,今儿是我和赵云帆的事儿,要训我,上有祖父祖母,下有我爹我娘,要找我算账也有大姑母和大姑父,不知道是我池家没人了还是赵家换了主子,怎么三姑母倒上来说话了?莫不是三姑母能给赵家当家作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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