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閻表哥救我,这些恶徒要谋害你我。”褚瑜攀着他的肩,哆哆嗦嗦的控诉。
穆閻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移开她的手,动作轻盈下了床。
他与众人对立而站。他光着脚,只着了薄薄的单衣。在这样青天白日里,白色单衣上的秘密,突兀的公之于众。
不知是哪个先忍不住笑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望着上面秀气的两只脚印发笑。
穆閻低头一看,脸色冷似冬日寒霜。但他很快神色如常,随手扯来一件棕色的外衣裹上,印迹掩盖其下。
这个小插曲很快一扫而去。先前严肃的气氛复又卷土重来。
尧椹想要褚瑜死。犀利的目光的落在她的身上,如同盯着一具发腐发臭的尸体。嫌恶又残忍。
褚瑜不敢抬头,打着颤,似乎怕极了。没人看得到,发色遮挡下的眼睛里是怎样的凶狠。
穆閻上前两步,挡在中间。“穆某十分感激神医的施救。稍后必有重酬报与神医。”
尧椹的一声嗤笑响起,“不敢但,鄙府小姐厉害,污我行凶,在下险些死在乱箭之下,怎敢拿这诊金。”床上的褚瑜被他的话一刺,瑟缩了一下。若在不知情人眼中,必然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穆閻一抱拳,做了一套隆重的礼,“都怪家中宠溺过甚,瑜儿冲撞神医。还请念在她年幼,神医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穆某定当备下重礼,不日带着她登门谢罪。”
这是要极力揭过褚瑜的恶事了。
燕巫心冷眼看着。这人倒是护得紧,也不管褚瑜做了什么,只一味的应下,生生助长褚瑜的娇纵。穆閻如此,不知害得多少无辜的人在褚瑜手下遭殃呢。
只是真能如他所愿么。燕巫心环视着地面的尸体,除开穆家统一的护卫装扮,各色布衣的也有几人。尧椹的手下也惨死羽箭下。
今日这一出,活活几条人命,着实天怒人怨了。
这穆家彻底寒了她的心。此乃大恨,不报回来此生不平!她就不信,穆閻永远跟在褚瑜前后。至于穆閻这人,等六师兄回来,一定想个计策一起干掉他。
尧椹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竟点了点头,“那在下就在府上静等大驾。希望不用等太久。”
转身离开前,燕巫心发现穆閻直勾勾的盯着她。
出了穆府大门,青砖潮湿,天空蒙蒙。尧椹的背影也处在阴沉沉当中。快到落脚的缙云庄时,尧椹突然停住脚步。跟在身后的鄂融上前请示,“爷?”
“盯紧了,找个机会……”尧椹话说了一半断了。鄂融明白的点点头。
没有人能讨得了他的便宜。尧椹轻轻的笑了笑,温和的线条舒展。
回到府里,尧椹叫了燕巫心交谈,两人上了二进院落的假山亭台。
尧椹目光定定,落在她的秀颈上,上面的紫印深沉。他紧蹙浓眉问道,“穆閻身体里的蛊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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