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的心咚咚咚跳的比筛心鼓的鼓声还急,那声音是谁的?她为什么要阿青轻一点,轻点什么?
关键是这事他还藏心底,不是清心寡欲吗?不是六根清净吗?我凝视着坐在我面前的阿青,然后闭上眼——
风吹荷露,夜凉,阿青一个人倚在庭心池的柱子边。
莫名感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然后有人来了,脚踩软云,抱着个小酒坛,她来了!
这个人不就是我吗?
我窥着那个酒迷迷的自己,感觉半点好形象都立不住了,也难怪阿青在那之后那么长一段时间不理我,原来是被我吓到。
满月清辉,月色夜色,亲眼睛……
那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看不看。
“她闭上眼,嘴角还带有几分痴痴的笑意,荒落用力勾搭下阿青的身子,亲呢凑近,送唇,吻得少年一个猝不及防,面红耳臊。阿青堂堂一个皇子,哪里经历过这等被人强吻之事,又羞又气之中,推出一掌,荒落一下子倒在木围栏上,折了腰。”
原来我亲的是阿青的嘴啊…
我本想跳过这段不看的,没想到筛心鼓竟然小声念给我听,并且停都停不住,还在往下面接着说!
“阿青看着上半身悬在围栏上动不得的荒落,也觉得自己下的手劲狠了些,只道:“手给我。”他勉强伸出手,不等荒落答话就拉她起来。”
“‘呀呀呀,腰快折了立不起来,啊——你轻点拉!”荒落嗷道。”
我稍稍放下心,原来那五个字是出自这里。
“‘你不要太欺负人!’阿青气道。”
什么!还有?
对了,我还让阿青给我揉腰,顺便再说了他一顿的,阿青把这认定成深藏的心事,这是得多记恨我。
“荒落惬意地躺在床上让阿青揉着腰,满足地说了句:‘乖。’”
什么破鼓,懂不懂遣词造句,这里怎么能够用“满足”这个词?!
“阿青听了这话心里一堵,他面色冷沉道:‘今夜的事,不准说。’”
“‘嗯。’荒落迷糊糊点点头,她……”
没有了,之后我就睡着了。
“…她揪住阿青的衣角,翻个身仰躺,阿青不悦,用手扫开她多余的爪子,却不料反被荒落抓住,她把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上。”
“荒落喃喃道:‘我疼~你也揉揉这儿。’”
我照着那时的样子,把自己的手放在阿青手停的位置,捏一下,软软弹弹……
天哪天哪,荒落你清醒点,你这副身子现在可是女相啊!!!
“阿青赶紧把手甩开,可他的手却被一道雾环锁死,和荒落的手腕连锁在一起,怎么都破不开,他还发现,他的腿上缠了另一条,同样被连着。”
“荒落仍是闭着眼,她道:‘我的鸳鸯锁,可不是谁都能看见呢,今天高兴,赏给你瞧见…’”
“阿青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坐在床边。”
“荒落给他挪个位置,声音含糊道:‘该睡了~好困,你也睡……’”
“‘睡?’阿青眼锋锐利,他突然摁紧荒落的身子欺下去,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低沉着声音道:‘你欺人太甚,我……’”
“荒落抑抑眉头,她被压制的有些不舒服,但仍是呼吸均匀,像睡熟了。”
“‘我——’阿青靠近,他的唇几乎已经触到了荒落的唇瓣。”
“,,,。”
“他把头掉过去,起身坐立,又愠怒地瞪一眼在床上睡得酣甜的荒落,想办法去解开那个所谓的‘鸳鸯锁’,还是解不开,他终于停在荒落给他留的位置上了。在用手推着将荒落滚个身翻远点之后,他躺下,侧卧,背对着她,闭眼休息时眼睫都有些绞拧的心烦。”
………
我:“……”
说实话,我真没发明过什么“鸳鸯锁”,那不过就是条加强了妖力的黑雾,到天明会自己消失的,唬阿青的话,这名字我也真敢起。
所以,他这是记我强他不情不愿地睡了一晚上吗?
我飞快地缩回手,拿下筛心鼓,坐着,又觉得不行,跳下床,点上灯,扶阿青躺好,再给他规规整整掖好被子,看着他。
他额上有一缕发乱了。
我用手指轻轻挑下那一缕,指腹划过阿青的额边,眉尾,睡熟的眼睫,脸颊,唇……
烫,我的脸和手指都烧起来,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很静,静到只要一俯身,我就能听见彼此触碰时的微小声音。
该,该去还法宝了。
我脚步轻悄地离开屋子,冷风一吹,果然清醒不少。我拍拍脸蛋摇摇头,之后便潜到小洞天附近,找到那处暗泉眼,进到里面去了,却不想撞见了泽崖和鹿呆。
泽崖坐在一处仙草坪上,吹着笛子,鹿呆就卧在他的身边。
一曲吹罢,泽崖放下笛子,他道:“什么时候你能够与我合奏呢,雅?”
我多探出半个头去看,鹿呆立即抬起脖子向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我不动,我是空气,你看不到我…
“怎么了?雅?”泽崖问道,他抚抚鹿呆的背,道:“我在这儿,不必怕,没有别人。”
鹿呆还是盯着我这个方向不动,眼珠子一大一小的。
泽崖道:“好吧,只盼你快点恢复过来就行。”
我被鹿呆盯得越发做贼心虚,生怕被泽崖发现,赶紧溜走。找到宝阁之后,我花诀指一划画出个小阵来,连通宝阁内的气符字条。我感应到那气符还在,并且也没有被什么外来的气息干扰,于是就默念着咒语,把筛心鼓送进去。
完璧归赵,大功告成,赶快溜!
刚出小洞天正往回赶呢,却撞见了绛珠,我马上刹住脚步,把自己藏起来。
这大晚上的一个个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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