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恐惧长大,对一切未知有着莫名的抗拒,恐惧上学;恐惧结婚;恐惧孩子学坏;恐惧父母离去;恐惧自我的死亡,唯独不恐惧的,只有在自己的被窝,可是被窝却不会长出钞票衣服食物,因为无法阻拦身体长高年龄增长,于是生理上长大了,因为和爱人携手,婚姻从恐惧到憧憬再到现实,有了家庭,心理上的长大开始,责任战胜了恐惧,成年人身上最硬的部位就是头皮。
生病期间,叶云每次想起自己不久于人世,手止不住的发抖,面对的人们的鼓励,笑着谢谢,心里却毫无感觉,没生病之前他遇到挫折有过轻生的念头,当死神的通知书下达后,他心中想法无数,只有一个念头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能拖一秒是一秒。
人前乐观的他,人后只会沉默的看书,反复阅读余华的《兄弟》和《第七天》不知为何,他就是爱看,他还画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画。
曾经有过杜撰自己如何抗癌,然后写成一本书,委托别人,只要他一死,就用他的在视频网站投稿得来的钱到微博上找大v们做广告,有钱还有话题,钱不多,不过大v们也容易收买,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如果火了,就把他的书稿出版,稿费给他父母,如果没火,也出不来版,就算了,反正赤果果的来,还能带走什么,留下什么,念头没有付诸行动,最终和江水一样逝去,唯一残留的只有曾经幻想时的快感。
他发现自己在家里看了那么多的书,对此刻的他毫无用处,他不知道怎样搞火药,那句简单的口诀依稀记得,但问题是真的这么简单吗?科学创造从来不简单,毕竟有人连抄答案都能抄错,人类记忆很容易被自己篡改,“复读机”不过是加深印象,烂笔头相对恒久些。
认真思考一些,自己这样一个普通身份的人,搞出火药似乎是嫌命长,当一件事物能造成一定颠覆时,捡肥皂都是轻的,“怀璧其罪”
一件宝物被人知晓,起码要有史矛革的飞天喷火之能,就这也未必能保住,除非你们不在一个维度。
眼下,这种级别的宝贝不能拿出,当然前提是能顺利安全拿出,不要像某位变成“荣誉”大佬一样,付出极大代价。
那么当一个文抄公?
虽然这里没有辉煌的唐诗宋词,诗词歌赋还是有的,可问题是,没能记下多少,最熟的就是高考要求背诵的,和一些被“玷污”的。
一边思考着,一边走路。叶云抓住一个路过的小哥问道:“你知道李白吗?”
“不知道。”
“苏轼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你是傻子吧!”
“你才是傻子。”
叶云被人打了一拳,还被恶狠狠的警告,说见他一次打一次。叶云不是打不过他,只是跑的慢而已,他也安慰自己要热爱和平,侮辱人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文科不行,理科总可以吧?
抱歉,叶云虽然勉强是别人家的孩子,但是他的理科水平和幂幂的歌声一样,幂幂的歌声怎样?爱的自杀,再问供养。
他也算是诸多同行中的耻辱了,系统不行,别人的都牛逼轰轰,隔空取物,无中生有,强身健体要什么有什么,他的能干啥?自己还要坐到治疗仓里,还是老式的,弗利沙大王都不肯用的那种。
玻璃搞不出来,他知道是有沙子作为原料,然后呢?怎么烧制?不知道!火药不敢搞,小命要紧!抄文嘛暂时还不知,虽然刚刚被人抄拳头揍了一顿。他曾想过,要是自己很风骚的念出几首,吸引一下女文青什么的,会不会成为大楚国的佳话。
现实问题逼迫他放弃无谓的幻想,他想着要不自己画画维持一下生计?不然的话只能给人打工了,但是打工!打工是不可能的,这个时代还是小农经济为主体,雇佣方式还很简单,赚不了钱,重点是浪费时间,虽然以他的体型,挑粪绝对是个好手,问题是,任务完成不了,自己就无法脱身,让一个现代人回到古代,不是在沉默中变态就是在寂寞中变坏。
如果只是卖画,能卖几个钱?这行讲究的是名声,你看那些著名的画家,撒墨,喷墨,自己当笔在纸上打滚,简直就是周伯虎再世,不过周伯虎要高明一点,他用的是别人作笔,画了一幅《春树秋霜图》成一时佳话。后来画笔更是无师自通画了幅《小鸡吃米图》成一时笑话。
这行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就更别说他是奔着卖钱去的,庸俗,艺术是无价的(斧头帮师爷限定版破音)别人哪里会明码标价,慕名而来的都是经过拍卖才有资格收藏。
拍卖这行业由来已久,形式上基本没变。古巴比伦在公元前就已经开始拍卖女子了,罗马的自然是奴隶,我们这边明确的“拍卖”似乎是近代的事,不过,所谓的拍卖就是价高者得,没有技术门槛,需要的买方卖方和中间人而已,关键是中间这个牵头的要关系了得,虽然他会赚点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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