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连张金都不来县衙了,叶云恨不能冬眠,大雪纷飞,街上已经没有正常人闲逛,大家都躲在被窝里,一没暖气,二没炕,这种天气被窝是能封印人的。
县衙房子的好木材已经越来越少,这里很少见煤矿这种东西,大家都是烧柴,平日里,在院子积累的跟一座小山一样,可是今年冬天来的特别早,烧着烧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明年春天。
西边的大山,有的是木材,大雪压倒了很多树,有一些有远见的人就冒着生命危险去山里,分离它们,用车一车车的运出山,中午要是没有风雪就开始售卖,虽然辛苦,但也能赚上一点点钱,而且自家本来也是要准备柴火的,不然家里老人是看不到明年的花朵了。
叶云也买了不少,放在院子里等它们自己干透,看样子,前县衙被推倒房梁和一些杂七杂的木材烧光后它们也干透,反正张沈两家承包了县衙的建设工程,没有木材这种事,让他们头痛去,自己明里暗里不能收钱,但是这种类似慈善的做法,能怎样压榨就怎样压榨,没办法,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炸,叫你打我。”苏以站起来,把牌打出,就跟扎一只猹一样。
“你干嘛,我也是农民,你是猴子派来的吗?”叶云把眼睛瞪的浑圆,怒道。
“谁叫你在我上家还打这么大,我一条小五都过不去,我忍你好久了。”苏以一脸鄙夷的说道,看来她对这个上家意见很大。
叶云都被气笑了,道:“别人打四,我打即合情也合理。”
谢怡仪平淡的说道:“要不起。”
叶云翻着白眼说道:“过!”
苏以纠结了十多秒,道:“六。”
“你不是五没打吗?”
“我喜欢。”
谢怡仪默默的打了一根二,然后打飞机带两对,对方要不起,最后顺子潇洒赢取胜利。
“呵呵,和你一派就没赢过。”
……
叶云把多张纸裁切成小块,用江米胶沾在一起,然后画上花色数字,三人几小时就做成了一副扑克牌,这么费劲的原因,全是因为无聊。
叶云问谢怡仪她之前冬天时是怎样度过了,对方红着脸没回答,然后叶云被苏以一顿臭骂,说他没喂猫。
猫当然是喂了,可是这两大爷,饿得快,又在哪里喵喵叫,还用前爪抱住你不肯放。
下午叶云出门去了,他找沈丘和张陆生有事聊,虽然是剿匪的事,理应是找全部姓氏的代表出来,不过这种非正式会谈,在达成协议前那些人没必要叫来,或者说叫来了他们也是当应声虫。
叶云觉得自己天黑前应该能回来,不然入夜后,太冷了,要命啊!
骑着马在街上晃悠,街上冷清的要死,大伙不敢出门,只有卖木材的在收摊,看来也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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