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日之后,突然有一天,照顾聂鸿永的婢女急急忙忙跑到玉锵面前说到:“不好了不好了,长老奴婢办事不力鸿永少爷鸿永少爷”
玉锵眉头一皱,道:“冷静些,好好说,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早晨,奴婢正准备去给鸿永少爷洗漱更衣,却发现鸿永少爷不见了!”
“不见了?”玉锵眉头皱在一处,赶紧追问:“如何不见的?可有留下任何纸条或讯息?府中各处他常去的地方可找过了?”
婢女答:“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府中各处奴婢均已找过,都没有看见小少爷的身影。府中白日里皆有守卫和婢女走动,奴婢揣摩若少爷是自己出府的话,当时在夜里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
玉锵否定道:“先不要作预设。他自己跑出去的可能性或许有,但没有动机。他近来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昨日下午,奴婢带鸿永少爷去集市玩耍,鸿永少爷看中了许多物什,奴婢带出来的银两实在不够了,便劝少爷回府。平常少爷很听话的,但昨天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肯听,站在那摊贩的摊位前不肯走。奴婢没办法,只有硬拉着他离开。少爷昨夜窝了一肚子火,闹了好些别扭才睡下。”那婢女快要哭出声,“小少爷莫不是闹脾气,自己跑去找了?”
玉锵沉思一会儿,道:“我拨几个护卫跟你去集市寻,你仔细些,莫要闹出太大动静,扰了民众。”
“多谢玉锵长老,奴婢遵命。”言罢,玉锵招招手唤来一小队护卫,简单交代几句后,护卫便跟着婢女出府去寻人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玉锵心里却充满了怀疑。这事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或许聂鸿永是什么人带出了城主府也不一定,尤其是联系到他进来从长安分舵收到的情报。思至此处,他不由得向城主府花园走去。
位于西北内陆,花草树木的长势自然不喜人,种类也不似江南花木那般纷繁,但是独有自己的韵味。城主府内的花园与其说是花园,更像是树园,植了不少碧桃、红叶李、合欢、元宝枫、山茱萸、流苏若是夏秋时节来瞧,亦是色彩缤纷,好看的紧。至于花,也有一些,主要是紫丁香和小叶丁香,白白紫紫,很是漂亮。
眼下北祭城已入了冬,这满园的花木也渐渐褪去了颜色,仅有部分冬季繁茂的花木兀自沐浴着冬阳迎接着西北吹来的寒风。园中颇有一种清冷宁谧之感,一如此刻在园中对弈的玄苍和璆鸣。
玉锵走上前去,等待玄苍落下一子之后,方开口道:“玄君,聂鸿永,不见了。”
“内外都找过了?”玄苍倒是淡定得很。
“是。府中已寻过,没有,估计是夜晚出府去了,还不清楚是被人带走,还是自己溜出去了。正派人去城中找寻。”
“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玉锵小心地看了一眼玄苍的表情,眼神依旧执着在棋盘上,薄唇轻抿,正常的很,一如既往面容沉静,“属下判断,恐怕是自己溜出去的。”
沉思于棋路许久的璆鸣恍然大悟,待落子完毕,方松了一口气,扭头颇为不屑地说:“他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如何能自己从城主府溜出去?玉锵,你这判断力下降的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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