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到此京北渡头,待我叫来,渡伯哙,渡伯呀,船猛猛撑“磨”来,我欲过渡呀!”
“额,哈哈哈,啊哎,天正拉朗,个地人在叫渡?”
“......”
一阵熟悉的传统朝剧唱腔突然响起,若不是熟悉本地方言的话,根本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那特有的韵味却是能将人深深吸引。
传统唱腔清楚的传入苏晓东的耳中,下意思抬头望去,却见身前不知何时身前出现了一条河流,边上站着一个女子,河中一老者撑着小舟,两皆穿着戏袍与化着戏妆,正彼此对唱着,神色惟妙惟肖,似乎比上一个梦之中自己所见到的场景还要入木三分。
熟悉的台词与唱法以及熟悉的场景,无不告诉自己这是上一个梦之中所出现的朝山经典戏曲,名为《桃花过渡》,这首戏曲在本地的传播度很高,特别是在一些特定的节日里出现的更是频繁,例如游神,迎老爷,迎阿娘等等一系列的特殊节日。
对于这一幕,虽然感到很疑惑,但还是由于前方两人完全的对唱,不由自主的陷入两人的表演之中。
挑花少女的一笑一颦,一捏一指,一唱一和,时而欢快时而安静的聪明模样。
渡伯的善良与风趣,那沧桑而真挚的唱腔,同样将苏晓东的眼睛紧紧吸引而去。
精彩的《桃花过渡》在渡伯与挑花两人的合力演绎下,呈现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苏晓东边看边模仿前方两人脸上的神情与手上的动作,不知为什么,只是看一遍,且没有任何人的讲解,竟然能将这一切理解透彻,并同时深深记在脑海之中,用一个词语形容便是入骨三分,擦觉到这一点后,脸上逐渐露出狂喜的神色,两眼放光,紧紧盯着前方,手上的动作也是没有停下,配合上飘荡在四周的五音,倒是有了那么一丝韵味。
至于现实之中,古宅之内,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苏晓东此时却是已经站了起来,手上还捏着兰花指,时而又做出划小船的动作,从刚开始的笨拙感到后来却是愈发的熟练,
不知何时,天井旁却是突然多了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中年人,此时一双充满异样的眼神紧紧盯着客厅之中那做着莫名动作的苏晓东。
终于,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四周的光幕逐渐散去,空间如同镜子的碎片般开始崩塌,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倒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待缓过来后,一张苍白而俊美的脸浮现出狂欢的神色。
无他,方才在那奇怪的一幕之中,自己所看到的,所学到的,此刻,居然深深的印刻在自己脑海之中,只要稍微一想,整段记忆便浮现而出,身躯也如同被上了链条一般,能做出与那片奇怪空间中两人一模一样的动作,试着提了提嗓子,用本的语言清唱“呵,原来是阿桃花,你七早八早(一大早),欲去地块呀(去哪里)?”虽然由于喉咙暂时未回复过来,显得有些嘶哑,但是这其中所包涵的韵味,却是任何一个人都听得出,若是那些衷心喜欢这种文化,更是会拍腿大声叫好。
“好,好,真不错!”
未等苏晓东继续唱下去,从旁却是突兀响起一阵充满意外的叫好声,苏晓东被打断,剑眉扬了扬,循声望去,却见一张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疑惑问道“你是?”
中年人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叫苏大民,是祠堂的看守人,这不,过两天就要祭祖了,想问一下,你们是否需要插一柱香,往常是不需要的,但是里面的几个人负责人突然说今年要隆重一点,据说还请了省级的朝剧二团。”
苏晓东不假思索说道“插,肯定插啊。”而后微微顿了下,语气不是很好“另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啊?我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说啊?”苏大民琢磨了自己刚才的话语,发现没有什么苛刻得罪人的地方,只好摸不着头脑文道。
苏晓东有点生气“那你怎么说插一柱香?你不要唬我,插香的话,我还是知道的,一人最少要三柱,这还只是算一个香炉的。”
“你确定?”
“我肯定确定啊!”
“那你家有几口人?”
“四口。”
“四人的话,那就是十二柱香对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