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在窗外翻腾着,飘飘乎的棉气使整片天空如同仙境般柔美壮阔,一架雪白的翼鸟在其中飞速穿行。
踩着雅黄色鹅绒地毯,红色的高跟鞋优雅而稳重地向他们走来,还推着一辆驾在四个小滑轮上的推车。“先生您好,请问需要喝些什么。”连声音都是温和而又灿烂。
“咖啡,谢谢。”穿着西装的男人礼貌地点了点头,看了看瘫倒在身旁,柔若无骨的男孩,无奈地摇了摇头,“给他来一杯冰可乐吧。”
“好的先生。”空姐略带好奇地扫了一眼满脸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的唐恩,关心道,“先生,您没事吧,您的脸色有些差。”
“他没事,只是有些晕机而已。”李斯特抢着回答。
“实在抱歉,途中气流有些紊乱,有些颠簸是难免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这还有些缓解眩晕的药物……”空姐递上两杯饮料说道。
李斯特摆了摆手表示不碍事,“让他自己适应适应就好了。”
“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空姐说完,推着小车继续往前走,深粉金的荷花纹旗袍随着空调的清风微微摆动,高挑的身材,一口一句敬语,带给人温馨的美感。
“嚼点东西,可以缓解耳鸣鼻塞的症状。”李斯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两片口香糖,一片撕开包装递进自己嘴里,一片丢给一旁的唐恩。
伴随着一股浓郁的清凉入口,缠绵而又激昂的薄荷香溢满了整个口腔,就连大脑都能感觉到丝丝冰凉之意。
“呼。”唐恩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让薄荷的味道填满空虚的胸腔,情不自禁地感慨,“啊!活过来了。”
前天晚上,他恋恋不舍地度过了最后一天在福利院里的日子。和妈妈和孩子们一一告别,那群小屁孩甚至还给他开了一场有模有样的告别会,看得他差点眼泪汪汪,好在那个唱歌走音,经常穿不好衣服的皮男孩上去跳了一支滑稽而又欢快的舞,成功地把他逗笑了。
随后,他便随着李斯特,登上了这座飞往大不列颠的飞机。
唐恩确实是第一次坐飞机,本来抱着好奇而又陌生的心情,一路上兴奋地东碰碰西瞧瞧,直到起飞的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就焉了。所以为什么有钱人要买私人飞机这种玩意儿呢,真的不是给自己活受罪的吗?唐恩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我们去英国干啥呢。”唐恩就像好奇宝宝一样一路上问个不停。
“去见一位老朋友,拿一些很久以前就应该属于你的东西。”李斯特回答地很模糊。至于是什么东西,他一直卖着关子不告诉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那个……什么半法核的?”
“是天生暗法核!”李斯特纠正道,然后卖关子道:“秘密。”
“对了,还有个事儿。”唐恩终于问出了这两天在他心头困扰许久的问题。
“你,不是真的五十七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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