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个坏东西,它要搞某个人时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有时连灯都不需要关,你可以选择反抗,也可以挣扎,你反抗的越猛烈,它会感到越刺激,反正当你筋疲力尽时它还是会粗暴的鞭笞你,所以,当命运毫无道理的袭来时,与其挣扎反抗嘶吼呐喊,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享受。
至少,这样还能有点欢愉的感觉。
齐妙现在没有丝毫欢愉,他现在只有郁闷和懵逼。
剧情反转的速度太快,让他被五姑娘给掏空的老腰一时没扭回来,这种官司交接的大事不应该先上报北阴大帝,再由冥间各方鬼王大佬们商榷个三年五载后决定吗?你俩魂使说交接就交接,说任职就任职,谁给你们的权利。
无法反抗更无处诉冤,齐妙只得随对方向雾外行去,俩位魂使飘在前方带路,以齐妙听不到的音量窃窃私语。
“老张,你确定这傻小子能完成令司交接?万一司牌不认,这小子会直接魂飞魄散,到时候别说入冥间轮回,恐怕孤魂野鬼都做不得。”
李魂使瞥了眼在后面磨磨蹭蹭的齐妙。
看似憨厚实其实同样一肚子坏水的张魂使闻言后,压着嗓子意味深长道。
“老弟,还记得刚来魂归亭时我给你说过什么话吗?”
“阴曹地府不相信眼泪?”。
“就是这句。”张魂使点了下头,继续道。
“甭管这小子是不是晨司大人选定之人,既然他主动拿令牌过来,咱们岂有不安排的道理,冥间其他部堂不就是觉得魂归亭司衙无主才来欺负咱俩?这小子若能完成令牌交接,让魂归亭重新于阴阳两界运转起来,日后谁还敢来这里造次?”
“重运魂归亭?晨司大人都无法做到的事,这小子能做到?”李魂使质疑皱眉。
“晨司大人做不到是因为尾翎被北阴大帝摘下,道行大损的缘故,现在大人已于外界找到尾翎,阴司令牌与大人魂魄相息,大人的魂力想必会透过令牌传递于此,魂归亭未尝不是没有重新运转的可能,毕竟像晨司大人这种曾经纵横三界的得道大妖,一定有我等魂使无法想象的道行神通。”
张魂使说完后向上方看了看。
“退一步讲,即便魂归亭最后无法运转,咱哥俩也没什么损失,听闻最近阳间那些道士与儒生又开始争夺莲生福地的归属权,弄的尘间阴魂妖精不得安宁,渡河深处几位千年厉鬼老妖蠢蠢欲动想趁机作乱,惹的啸天司大人心情不是很好,万一那日啸天司大人想起咱们魂归亭同样有镇压渡河的职责,非要咱们出力降伏那几个厉鬼,咱们把这小子往前一推,让他去当替罪羊。”
李魂使思考了下之间的门道,啧啧道。
“若这小子无法完成令牌交接,魂飞魄散和咱们没关系,反正他是阴司大人挑选之人,咱们不过完成本职差事,酆都那边追究下来怪罪不到咱俩,如果他完成交接,以后有什么麻烦,这小子还能替咱们背锅,倘若他真能让魂归亭重新运转于阴阳俩界,咱哥俩跟着水涨船高,在功德判官大人那里还能攒下一笔不小的阴德,一举三得,里外皆不吃亏,没看出来,老哥,鬼心思挺多呀。”
“嘿嘿嘿,老弟,我就是在冥间多待了几年,听到的风声比你多些,要说脑子,还是老弟你更精明。”张魂使翻着粗眉露出标志性的憨厚一笑后开始互相吹捧。
俩位魂使对视一眼,看了眼后面还茫然无知的齐妙,心领神会的奸猾一笑。
笑完后,李魂使再次道。
“也不知阳间那些道人儒生兵家修士等各流各派争来争去有什么意义,不是争灵山福地道泽庙宇,就是争法宝功德香火真气,去不得三大洞天成为长寿无疆的圣人上仙,最后还不是只能等待阳寿到尽变成一捧黄土一缕幽魂?”
张魂使闻言停顿片刻,斟酌了下语言说道。
“仙争一座庙,鬼争一座坟,自从上次儒家那位圣人由尘间福地飞升三大洞天,位列第一仙班后,四大王朝谨遵儒圣理念以礼德仁法为治国之道,其他例如阴阳,纵横等几家流派皆无法与道儒俩家对抗,大家修来修去都是为了成仙,阳间有望成仙的福地共那么几处,而且都被各个流派占据,唯独这剑圣曾经所在的莲生山现在无主,道儒俩家若想力压对方成为正统,少不了对这处福地争夺。”
“世间灵山多的是,得天独厚的福地只有三处,不管谁能争到手,对其流派都是一场大机缘,但是老哥,福地真有那么神妙?在其中修行一日可抵得上寻常百日?”
“老弟,你这问题难住我了,咱们这种小魂使那能接触到这种玄妙之地?如果可以,我宁肯回去看看我那子孙后辈们活的是否安稳,也不想去所谓的福地待上一日,修行之事玄之又玄,福德机缘气运缺一不可,寻常人即便侥幸看上一眼也是镜花水月,要不然如今人间多为武夫侠士,小妖精怪,很少听到会布风雨施五行的修士?煞气冲天的大妖?”
“老哥所言极是,老弟我痴心妄想了。”李魂使摇了摇头,想着自己的亲人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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