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昔不禁心中一咯噔。
坏了!他该不是为了严修来兴师问罪吧。
思及此,宋芷昔连摇头:“我发誓我绝不是故意伤到严师兄的!”
听严修这两个字从宋芷昔嘴中说出,顾影照愈发没由来一阵烦躁。
不知怎么的,脑中就忽然回响起了严修气急败坏的声音:“是我先看中她的!你可不能跟我抢!”
这也是他头一次觉得严修的声音竟这般聒噪难听。
宋芷昔仍试图解释:“严师兄他……”
却被烦躁不安的顾影照给一把打断:“你实力不弱。”
这话说得着实突然,没头没脑的,宋芷昔却对一切夸奖她的话都很敏感,稍稍一愣后,便又止不住地笑着道:“你怎么知道?”
她声音其实也很软,却不似阮软那样带着微甜的糯性,有种说不出来的柔,就像鹅毛轻轻扫过耳廓,一股难以言喻的痒又在顾影照心间开始蔓延。
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叶,浅金色的光斑一闪一闪在宋芷昔白净的面庞上跳跃,她眼眸晶亮,像是被人撒了一把揉碎的星光,又弯弯拱成了月牙儿的形状,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她忧心。
顾影照像是被火灼烧到了般连忙挪开眼。
却仍止不住回想起她笑时弯成月牙儿般的眼睛。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种感觉真的好陌生也好奇怪,仿佛连心跳都在这一霎加快了好几分。
此时此刻的顾影照脸上表情怎一个纠结了得。
时而咬牙,时而皱眉,又时不时的露出几分惆怅来。
宋芷昔总觉得这个师兄有些不正常。
从初遇到现在,他们总共也就见了四次,他却次次都像得了不一样的病。
这让宋芷昔又不禁想起了与他有五分相似的李南泠。
难道长成这个类型的美男都注定疯癫?
又或者说,天才往往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宋芷昔仍在心中揣测,顾影照却突然恢复了正常,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很期待与你交手。”
话音才落,他便匆匆跑了,瞧那架势,仿佛有狼在身后追似的。
宋芷昔简直叹为观止。
如果成为天才的必须条件是变疯或者是变傻,那她还是选择继续做个普通人好了,起码精神方面是正常的。
阮软的比赛看完了,顾影照跑了,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好逗留的。
约莫一刻钟后,宋芷昔便御剑飞回了住处。
现在这个院子里只剩下宋芷昔和阮软两个人,自那天以后宋芷昔便再没见过苏小青,也不知究竟是真被逐出了师门,还是她自觉无脸见人躲了起来,总之,她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
突然少了一个人,本就大得有些离谱的院子里变得更加冷清,也不知是不是少了人来争夺灵气的原因,整个院子里的草木都在疯长,特别是宋芷昔屋外的那丛紫阳花。
这是她特意寻来的新种,名唤无尽夏,花期能开足一整个夏。
看着那一大片紫蓝相映的夏花,宋芷昔没由来一阵轻叹。
夏天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
自打修了仙,她好像就再无四季更替的概念,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夏天还未到便忙着减衣,寒秋未至就已经开始添秋膘。
想着想着,宋芷昔便折了一朵开得滚圆的紫阳花,准备带回去插在桌上。
房门甫一被推开,宋芷昔便被某个软乎的小家伙撞了满怀。
她两手护着花,有些不满地瞪了玄青一眼。
玄青却像是吃错药了般,不停扑棱着翅膀在她面前瞎晃,最后落在了宋芷昔肩上,并且轻轻啄了啄她锁骨上的文身。
宋芷昔一下没弄明白它这什么意思。
玄青不满的扯着嗓子“嘎嘎”乱叫,吵得宋芷昔头都要晕了。
它一边用喙在宋芷昔锁骨上轻啄,一边用那乌压压的翅膀扇宋芷昔的脸。
宋芷昔烦躁之余脑子里不禁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你在找我要灵石?”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自己像个傻缺,玄青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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