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这孩子这些年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宋芷昔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别真是个傻子。”
五十多年都未与宋芷昔斗嘴一时间还真有些生疏,玄青歪着脑袋想了老半天,才回道:“你才傻子!”
然而他并不知他所不在的日子里宋芷昔已彻底变成一个能用拳头解决就绝不瞎比比的行动派。
于是乎就在玄青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宋芷昔又“砰砰砰”连出三拳。
她拳速如风快到只剩一道残影。
玄青压根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被宋芷昔撂倒在地。
他以狗啃屎的姿势茫然地趴在地上尤自思考着宋芷昔何时成了这副德行。
宋芷昔就已踩着他的背嚣张叉腰:“就问你服不服!”
这么突然的遭宋芷昔偷袭,玄青怎么可能会服气。
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与宋芷昔打成一团,仰起头朝宋芷昔翻了个白眼,却并没说话。
倒是躲在宋芷昔身后的谢准探出了半个身子狂点头。
宋芷昔无语地瞥他一眼:“又不是说你,你这一个劲的点什么头?”
谢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他一时激动便忘了如今的处境吧。
也不知是看不惯谢准与宋芷昔之间太亲密,还是终于找回了从前的感觉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玄青便趁这时爬了起来。
他倒是想通了,与宋芷昔之间压根不必在意脸面这种问题。
下定决心的玄青刚要学宋芷昔玩偷袭,宋芷昔便一个眼刀扫去。
手都扬起一半的玄青立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见他这副傻样,宋芷昔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
这突如其来的抽风一笑倒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玄青不由得也弯起了嘴角。
宋芷昔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一罐专治铁打损伤的药膏。
这些年来宋芷昔为了炼体,可没少磕磕碰碰,这药膏是她闲暇时翻医术自制的虽比不上人专业医修的特效药,治疗一些外伤的效果也还算不错。
宋芷昔用食指挖出一块乳白的膏体,再以掌心化开,动作轻柔地抹在玄青脸部受伤的地方。
从前与宋芷昔再亲昵都没觉得有什么,如今这般玄青竟有些不好意思了,宋芷昔盯着他泛红的耳根若有所思,颇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欣慰感。
被宋芷昔这么一盯,玄青愈发觉得脸烧得厉害,他一把夺过宋芷昔手上的药膏,哼哼唧唧道:“就这点小伤口还不配让老子上药。”
宋芷昔从玄青手上拿过药膏收入储物袋,好整以暇地蹲一旁托腮看着继续闹别扭的玄青:“你又不暗恋我,干嘛非弄得跟我有一腿似得?”
玄青直哼哼:“管我呢!”末了,他又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念叨着:“反正你养野男人,老子就是不开心。”
宋芷昔简直想敲开他脑瓜子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玩意儿。
想也没想,宋芷昔又狠狠在他脑门上一敲。
额上本就有淤青,再被宋芷昔这么一敲,玄青疼得直咬牙。
这倒教宋芷昔发现一个之前没发现的问题。
大抵是真长大了吧,玄青这货倒是比从前稳重不少,换作从前,哪怕是有一点磕磕碰碰,他都得叫得像杀猪一样。
宋芷昔神色一敛:“以为人人都像你,靠老娘我养啊?”说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师父对我有恩,离开前将他托付给了我,所以,他和你一样,都是我半个儿子。”
野男人谢准听到宋芷昔这话时,险些要被口水给呛到。
玄青的关注点显然与别人不太一样:“他师父是男的是女的?”
宋芷昔简直无语:“再这么下去,我都要以为你爱上我了!”
玄青一脸嫌弃:“你倒想得美。”
直至这里,此事才算翻新篇。
玄青依旧一脸别扭,倒没继续纠结那事,只时不时用眼刀剜谢准一眼。
谢准那叫一个如芒在背,可他偏偏又不好说,毕竟这人一看就与宋芷昔交情颇深。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玄青便来到了宋芷昔与谢准的临时住所。
介于此处妖兽实在太多了,他们二人又无冷霜霜那样强横的实力,便挑了株最粗壮的树,在上面搭了个树屋凑合着住。
风餐露宿近六十年的玄青本还一脸期待,可当他看到那堆险险卡在两根树杈之间的粗糙木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都忍不住在心中吐起了槽,就这德行也好意思称之为树屋?
玄青自认还是挺了解宋芷昔这人,不论身处何处,她都总能过得像度假般悠闲惬意,哪怕尚在逃命,她也从不忘要去享受,芳香馥郁的盆栽鲜花与成套的精致茶具是绝对少不了的,她甚至还随身带着好几张够六人同睡的拔步床,与她在一起,从来都不用担心会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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