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子言拼命挠抓着自己的右手,试图将刻刹剥离下去!“我不是杀人魔!我不是杀人魔——我不会屈服于你的!你只是一把剑而已——我不会屈服于你的!我不会屈服于你的!!!!”
“小阎儿——小阎儿!”
“呃啊————”手脚胡乱挣扎的子言终于惊醒,大口喘息!许久才发现子恁守在自己身旁,已经泪流满面。
“小阎儿?你怎样了?”子恁抓着子言的左手焦急道,“快!快松手!小阎儿!”
子言低头看去,一条洁白的手臂上都是抓痕,有些还挺深的,皮肉微微翻出。那本是自己抓向刻刹的力道,现在全数落在齐明的手臂上了。
子言赶紧缩回手,讷讷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
“无碍。”齐明脸色平静,已经敛了笑意,却也不见他眉头微动。
齐谨赶紧拿来冰玉膏给齐明上药,道:“明弟,以你的身手不该呀....”
齐明看到子言清醒,才挂上一贯的浅笑对齐谨:“兄长不必担忧,一点抓伤而已,小猫都爱这样抓人。”
齐谨看了一眼齐明,不满道:“都这样了还说笑,以后不许受伤,不许流血,知道吗?”
“是,兄长。”齐明垂眸笑着答应着。
子言蜷缩着自己,躲在被窝里,看着齐明的手臂过意不去,道:“明....哥哥,对不起,我....”
齐明不紧不慢道:“今早的消息,绛州知州换人了,邻近遣调,吕府的藏银还有家产都充公了,用于赈灾,绛州灾情将会有所缓解。”
子言:“......”
齐明看向沉默的子言,淡淡道:“这是你的功劳。”
齐谨放下药瓶,拿过一份卷宗递给子言,温情道:“这是卷宗,子阎妹妹,你看看。”
子言看着卷宗好一会儿,终于从被窝中出来,伸手拿过,蹙眉看了一下就将卷宗递给子恁。
子恁接过展开,给子言解释道:“新上任的绛州知州是季杰海,本是绛州洛城城令,没有强大的背景,担任城令以来颇受好评,今日一早已经接到任命文书,入知州府,查封家产与藏银,并将所得银两全数上报后直接用于赈灾,缓解灾情....”
“早就定好了人....”子言自语着,缓缓抬眼看向齐谨与齐明,“你们到底是谁?”
齐明浅笑依旧,齐谨为难地莞尔。
子恁认真道:“小阎儿,不可询问上家身份。”
此时,有一娇俏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
“呦!小子阎醒了!”厉牡丹前来查看子言,脚步轻盈,身影灵动,“你二叔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子言想起地下室中父亲与二叔的打斗,问道:“我二叔怎么样了?”
“你二叔可惨了,全身都是淤青,不过没有大碍!倒是没有什么内伤,都是习武之人,这点皮外伤都不算什么的!嘿嘿~”
齐谨看着厉牡丹说道:“全身都是淤青.....我怎么觉得,二当家受伤,牡丹婶很高兴?”
“呵呵呵呵~”厉牡丹没有忍住,发出一串可人的笑声,随后双手背后,弯腰歪脸看向齐谨,声音婉转道,“大少主很敏锐嘛~说说看,我怎么高兴了?”
齐谨微红着脸:“牡丹婶刚不说了嘛...二当家全身都是淤青...看来....牡丹婶是给他仔细检查过了....说来,上次死人煞追踪事件时....好像是二当家给.....牡丹婶上的药...”说着齐谨用食指抵上自己的下巴,一下一下敲着,以此来缓解脸红带来的羞燥。想到这,齐谨的眼神会时不时瞟向床铺的边沿,想起上次给子言包扎小腿,手上传来的温热光滑.....
“呵呵呵呵~”又是一串娇声笑意,厉牡丹眼神看看子言,“哎呦,大少主,我说呢,原来你的敏锐是这么来的,哈哈哈哈哈~~”说着厉牡丹就一拍齐谨的背,这力道不小,将他拍到双手撑在床沿上!
还坐在床尾的齐明一惊,就见自己的兄长将子言挡去了大半。
齐谨一抬头就看到子言睁着一双大大的圆眼看着自己。
子言:“谨哥哥?没事吧?”
子恁焦急地对厉牡丹说道:“牡丹姑姑,不可!这可是....”
“嗯?你叫我什么?!!不可什么?!!”厉牡丹挑起一边的眉毛,斜眼噘嘴看向子恁。
“咳咳,”齐谨轻咳两声,对一旁的子恁道,“无碍,子恁兄,牡丹婶真是性情中人,哈哈哈,我也很久没有被人这般对待了。”说着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
子言伸手想扶起齐谨,谁知一只手伸出来抓住子言的小手,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这是我的兄长,你的兄长在那边,别和我抢。”说话的正是齐明,他从齐谨的身形后探出头来,一副像是被抢了心爱玩具似的模样,对子言不满道。
子言虚握拳头,捏捏自己手心的肉肉,她就是想扶一把齐谨,却被他抢了,看到齐明这样揶揄她,她很不善地吐出两个字:“兄控!”
一众人都惊了,齐声询问道:“何为兄控?”
子言抱住子恁的一只手臂,演示道:“就是很喜欢自己的哥哥。”
“呵呵~”齐谨一听不禁笑出声,回看齐明,果然此时的齐明脸色都僵住了,一向没有人可以使得明弟破功,绷不住笑容,这下可好,子阎妹妹的一席话倒是让他眉尾不停地在跳。如果是女子喜欢自己的哥哥倒也罢了,男子撒娇喜欢自己的哥哥着实让人挺不好意思的。齐谨觉得此刻的弟弟太可爱了,起身退了一步,仍然一直笑看他。
子恁听到这,看着子言的小脑袋,很是幸福地挠挠她的头顶,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她更让人安心舒适的存在了,不自觉将头轻轻靠上子言的脑袋,一起笑看对面僵住脸部的齐明。
“噗噗噗噗~”子言看到齐明的僵化,觉得自己得逞了,对着齐明吐舌头,终于一扫之前的噩梦阴霾。
厉牡丹一看小家伙们其乐融融,心想:本来还想用大少主来转移一下小子阎的注意力,没想到这二少主不经意间就做到了。厉牡丹不得不对齐明投去省视的目光,都说这二少主聪慧过人,看来所言不虚。
“小子阎,你二叔让我过来好好瞧瞧你,来来来,让我看看。”说着,她硬生生挤入这一众包围圈,欠身给子言查看起来,“如何?腹部的伤可疼?”
子言瞬间变乖巧了,缓缓答道:“已经不疼了。”
“好好好,那手上呢?脸上呢?”厉牡丹捧着子言的小脸转来转去,看到几处划伤确实都开始愈合结痂了。
“嗯....”子言因为被厉牡丹捧着,肉嘟嘟的脸分外可爱,口齿不清道,“牡丹婶,你和二叔说一声,不用担心我了,让他不要再和父亲怄气了。”
“好好好,”厉牡丹说着放下手撑在床上,双手分放在子言的两侧,将子言圈在自己的范围内。哪怕这样,子言抱住子恁的那只手都没有松开过。而这时因为厉牡丹的姿势,子言面前展露的正是她那傲人的曲线,感觉眼前的视线范围在不停放大,晃动,子言愣住了。齐明侧身后仰,转头看到子言这样一幅“痴汉”表情,拉高双眉道:“兄控!”
子言一听,才从眼前光景中醒神,歪头向齐明嗔喊:“谁胸控?你才胸控!”
厉牡丹一听,低头看看自己的伟傲,再看看子言的小红脸,房内又爆发出一阵愉悦笑声。
东苑内,房门外,莫家主负手纤立,只是他脸上的单只熊猫眼与他的身形气质极为不符,有点让人跳脱。他也听到了这番笑声,还有几声稚嫩的温情说笑,心想:是我太心急了吗?
管事莫友立温声问道:“家主可要进去?小姐的伤势秦大夫让莫獭看过了,说是无大碍。”
“你把这些送进去吧,我回西苑了。”莫家主说完转身就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是。”莫友立哈腰答道。
他领着一众仆人,将洗干净的刻刹和一桌的午膳送进东苑,此时的刻刹被剑鞘包裹着,那是上等的压邪桃木,虽然朴素,但是光泽亮丽。
看到午膳的来到,一众人才收了笑意,厉牡丹看着食物,起身问了几句莫友立,就对身后的子言说:“你二叔还等我消息呢,我先过去,你们先用膳。”
说罢她向两位少主拱手告退。齐谨、齐明纷纷点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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