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沫哭到没有眼泪了才消停,斐母用浴巾将她包裹住:“快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了。”
她对满脸担忧的斐父说:“你去给女儿煮完姜汤。”
斐沫和斐沫都离开客厅后,斐母整理起桌上的报纸,将某一张报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剩下的铺在餐桌上。
蓝悠鸣震惊地盯着垃圾桶,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可能——”
斐沫换好粉嫩嫩的兔子睡衣,匆匆跑下楼,她对沙发上的斐母说:“妈,为什么你们看见我一点也不激动啊?”
她在浴室里洗了好久才发觉到不对劲,她的父母太平静了,这个时候她的父母怎么也应该抱着她哭一哭才对啊!
斐母疑惑地说:“我们为什么要激动?还有,你今天不是去了取景了吗?还说一周后回来。你怎么会这么早回来,还弄得一身湿。”
斐父端了一碗姜汤过来:“先喝点,暖暖身子,等会就开饭了。”
“我去取景?我不是失踪了好几个月了吗?”斐沫惊疑不定地说,“妈,爸,你们怎么会……算了,你们先告诉我,蓝悠鸣这几天有没有来家里找我。”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蓝悠鸣,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就糟了。
斐母和斐父对视一眼,他们看斐沫的眼神十分怪异。
“蓝悠鸣前几天去蔷薇庄园找他哥哥,后来庄园意外失火了,他遇难了。”斐父惊愕地说,“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你不是一向都看他不顺眼的吗?何况你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蓝悠鸣遇难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一阵刺骨的寒意爬上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许久她才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看他不顺眼,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我和他怎么可能没有交情,我为了他废寝忘食地学习,好不容易才去到有他的城市……”
她声音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右手捂着脸低声哭泣,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沫沫,不要哭好不好?”蓝悠鸣心疼地想伸手拥抱她,却无能为力。
斐母搂住斐沫:“沫沫,你需要好好休息,你可能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走,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好好睡一觉,下午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斐沫失控地叫道:“我没有病!我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确定!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吗?你们应该相信我啊!我从来都没有对你们说过慌对不对?你们不应该怀疑我啊!”
“斐沫,你冷静一下!”斐父厉声呵斥,“你怎么敢对你的父母大喊大叫,你的家教呢!滚回你的房间去,好好反省一下!你不也用吃午饭了,没有反省好就不要出来,晚饭也别想吃!”
斐沫看也不看他们,转身跑回房间,将门大力关上。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她靠在门边,无力地滑落到地上,“姐姐,我该怎么办?”
她抱住膝盖,将头埋在膝盖处。
蓝悠鸣安静地坐在斐沫身边,眼神沉痛地望着她。
他最怕的是给不了她最好的,可他好像更害怕无法让她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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