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鸢坐在铜镜前,看到铜镜里映着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不由得撇了撇嘴。
就算用过上好的药,但是要一晚上就消肿,还是太难。而且她的肌肤本就比别人要白一些,一点印子都会显得特别明显。
沈鸢刚打开门,便看到地上放着的一袋松子糖,有些奇怪。
沈鸢跑去叫醒卫衍,掀开他的被子,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卫衍坐了起来,未束的长发还有些炸毛。
“世子昨晚是去哪里做贼了吗?”沈鸢嘟嘴问道。
卫衍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本世子用得找去做贼吗?”
“指不定世子在外面看中哪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就去做了采花贼。”沈鸢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再说话,我就叫顺喜拿针把你嘴巴缝起来。”
自己大晚上不睡觉出去人家屋顶吹冷风,还不都是为了帮她出气,这个小白眼狼真是一句好话都不会说。
沈鸢用温水烫了布巾,敷在卫衍的眼睛上。
卫衍的凤眸生得好看,眼睫长卷,眼角微微上挑,眼角下的泪痣更是勾人。
果真是妖孽沈鸢心里小声嘀咕着。
“如意馆下学之后,来崇文殿等我。”马车停在如意馆前,卫衍吩咐道。
如意馆下学的要比崇文殿早一些。
沈鸢乖巧地点了点头,突然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溜烟就跑了过去。
卫衍见沈鸢屁颠屁颠地跟在一个少年身后,笑得谄媚,气不打一处来。
江启榆一大早便去了衣署给沈鸢取做好的新衣服,没想到在如意馆门口就遇到了她。看到她脸上的红肿时,心中疑惑,但也没想多问。
“江画师,你没睡好吗?”沈鸢见江启榆面色青白,眼底乌青,一副大病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江启榆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没好气地回道:“托你的福。”
沈鸢这才想起昨天卫衍的那一脚,心虚一笑,“世子昨天不是故意的。”
江启榆脸色更臭了,“换好衣服过来。”
沈鸢换好衣服出来之后,江启榆手里正抱着几支画卷,但是因为昨天伤的是右肩,所以右手使不上力。
沈鸢连忙接过那些画卷,“这种杂事交给我就好。”
“本来就是要你拿的。”江启榆一挥衣袖,抬脚往前走。
沈鸢跟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合身了,所以今天要跟上江启榆的速度,用不着小跑了。
“江画师,这些画卷是什么?”沈鸢找了个话题,想和江启榆打好关系。
毕竟接下来的几个月,江启榆是她的直属上司,昨天又因为卫衍的那一脚,江启榆对她的印象肯定不怎么好。
为了让自己以后在如意馆好过一些,讨好一下江启榆总没错。
“另外几个画师的作画。”
“哦,那今日我要做什么?”
“打杂。”
沈鸢觉得这天没法聊了,这家伙也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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