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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在沈鸢的脸上摸了一下,仰头大笑带着人离去,没有见着沈鸢眼中的刺骨寒意。

沈鸢拿着手中的帕子把刚才王亦摸过的地方擦了一遍又一遍,脸上都有些泛红。

“你”江启榆一时间不知该和沈鸢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道,“我不用你护着。”

沈鸢见江启榆鼻青脸肿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江画师,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欠我个人情。”

她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救了江启榆还不求回报的,要不是惦记着江启榆手里的澄心堂纸,她才懒得为江启榆出头。

“除了澄心堂纸,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鸢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把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就走开了。

“沈鸢,你打算怎么对付王亦?”这还是江启榆第一次叫沈鸢的名字。

“不用你管!”

沈鸢渐行渐远,江启榆皱着眉站在原地,看到地上落着的雪白帕子,弯腰捡起。

质地柔软的丝帕上,右下角绣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针脚严密,可以看出绣这花的人想来十分擅长女红。

江启榆忍不住把帕子收进袖子,等做完这番动作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举动有多奇怪,耳根微红,快步进了如意馆。

江启榆见沈鸢不在库房,也不在画馆,在如意馆走了好几圈也没见她人影。

“江画师,顾先生让你过去一趟。”一个小童过来叫住江启榆。

江启榆只能先把沈鸢放在脑后,先去了顾行之的院子里。

“师父。”江启榆作揖道。

顾行之刚收拾好自己的画箱,见江启榆脸上的伤,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又被人欺负了?”

“小事而已,徒儿能自己处理。”江启榆回道。

顾行之也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个什么性子,也就没多问,他对江启榆道:“今日三皇子在御花园为西凉皇子设宴,我们随行记录,不得出错。”

“是,还请师父容徒儿下去整理仪容。”江启榆一板一眼地回道。

江启榆随顾行之离开如意馆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未见着沈鸢的人影。

皇宫御花园里,笙歌曼舞,卫卓奉柳贵妃之名宴请了耶律鸿。

卫卓见耶律鸿长得人高马大,那双鹰隼般的眼眸极具侵略性,心中便不由得有些害怕,但是母妃之命难违,只得硬着头皮敬酒。

“耶律皇子远道而来,我本殿敬你一杯。”

耶律鸿轻蔑地看了一眼卫卓,没有说话,只是顾自抿了一口清酒。

卫卓举着酒盏,甚是尴尬,只得讪讪得笑了一声,收回手。

“皇兄!皇兄!”耶律丹阳绕过众多舞姬,跑到耶律鸿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皇兄,我有事找你帮忙。”

“丹阳,三皇子在此,不得无礼。”话虽如此,但是耶律鸿的语气里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耶律丹阳这才看见卫卓,连忙起身行礼,“丹阳见过三皇子。”

耶律丹阳笑靥如花,卫卓一时迷了眼,直到身后的随侍提醒了他一下,他才清了清嗓子,笑着道“丹阳公主不必多礼。”

耶律丹阳这才又回过神找耶律鸿,道:“皇兄,我想去崇文殿玩玩,你带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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